“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只是想麻煩都尉將這個送到張夫人手上,請夫人代為轉交給我主子。”
讓安似月轉交給的人,不言而喻。
張夫人?嚴二怔愣片刻,上回張都尉回京,竟是成了親?可怎的從未聽張都尉提過?
不是說張都尉險些死在刑場上嗎?命都快沒了,哪裡來的夫人?
張子騖極其爽快了應了,也不多問,一把將小匣子揣進懷裡。
青竹與他有恩,不管這小匣子裡是什麼,哪怕他拼了命,都定會交到青竹手上。
再沒談上幾句,張子騖便起身要走。
“看你沒事,在下也就放心了,前方戰事緊急,我先回了。”
“張都尉路上小心。”
張子騖略一點頭,起身,大步離去。
見著張子騖出來,一路往大營門口走去,嚴二趕緊跟上,喚了聲:“張都尉!”
“嚴二爺還有何事?”
嚴二壓低了聲音,“張都尉識得莫年身後的主子?”
“她與我有恩,恕我不能相告。”
“可,張都尉可知莫年給你的匣子裡……”
“嚴二爺無需多言,哪怕這是要抄家滅族之物,我也必須帶到!”
嚴二眉心緊皺,“這可是關乎咱爺的大事!”
“這……”張子騖頓時猶豫了幾分,可轉頭一想,溫公子可是見天兒的往神醫青竹身邊湊合,頓時又笑了笑,“二爺放心,莫小公子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那到底是什麼人?
嚴二覺得,莫年的身份是個謎!還是個全世界都知曉,就瞞著他的謎!
“二爺,在下先回了。”
張子騖實在要走,嚴二也不好再阻攔,只得給張子騖讓了路,由著他去牽馬。
突的一道厲喝傳來。
“張都尉真以為我這大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成?張都尉!你不在寒城上陣殺敵,無緣無語返回大營,這是擅離職守,是私自潛逃!”
京城。
直到天色昏暗,溫白才總算是幫著九王爺送走了九王府的賓客。
難得一向銅牆鐵壁,一隻蒼蠅都飛不進的九王府大開了府門,眾人還不得皆懷著心思,好生把九王府打量個遍?
直到九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黑,周身也愈加泛冷,眾人這才不敢再多待下去,趕忙起身告辭。
喝了不少酒的九王爺,這才冷著臉往沉輝居走。
說是冷著臉,實則靳辰軒的心裡都要開出了花兒來。實在是男人一向冷臉慣了,實在是不知要擺出什麼表情來,這才只能冷著一張臉。
嚴七早就得了自家爺的命令,特意給小姑娘送了些吃的來。小姑娘嘴也不閒著,竟是把床上撒著的花生,桂圓,棗和栗子都吃了不少。
莫冬兒還不自己吃,直拉著屋裡侯著的幾個小丫鬟跟她一起,免不得又遭了老媽子竹兒的一頓嘮叨。
“小姐!這是早生貴子之意,你,你怎麼能吃了呢?平日裡你都不稀罕這些,怎的今兒個還不放過它們了?”
喜婆聽的眼角直抽。這小姑娘,可是九王妃啊!
莫冬兒耷拉著小腦袋,憋著嘴,床上這些,在她眼裡都是小零嘴兒,都擺在眼前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可竹兒不讓吃,那就不吃吧。
小姑娘伸手扒拉扒拉床上的小零嘴兒,給自己扒拉出一小塊乾淨地方來,倒頭就往床上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