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帝受傷的事,懸而未決,最主要的鵝膽己經過了兩日,卻沒有半點訊息。
行宮之內個個面色如土,愁雲慘淡。
底下的官宦己經隱隱有了推舉裴琰上位的意思。
聖帝坐在龍案之後,看著那位說話的官員。
轉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裴琰,問道:“太子的意思呢?”
裴琰垂頭拱手道:“父皇乃真龍天子,鵝膽必定很快就能找到,。”
意思就是,他不急,鵝膽肯定能找到,他的毒也肯定能解。
聖帝聞言,眼中的冷意稍稍退卻:“朕有些乏了,都散了吧。”
“這……”
底下的朝臣互看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但現在聖帝畢竟還在位,他們逼的太過反而不好。
想到這裡,那幾位朝臣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拱手退了出去。
朝臣散去,樓明疏卻留了下來。
聖帝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輕聲道:“朕這次是不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樓明疏拱手道:“臣並非大夫,陛下所問,臣不好回答。”
聖帝抬起頭,輕笑一聲,轉而問道:“刺客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樓明疏拱手道:“臣無能,再次去往後山,只發現了刺客行刺之時所穿的夜行衣。”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聖帝打量著他沒有開口。
不多時,便又聽他接著道:“不過,臣在夜行衣的下面還發現了這個。”
他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了過去。
周公公接過,遞到了聖帝手上。
那是一塊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騰字。
“騰樓?”
這個民間組織,聖帝亦有耳聞。
據傳騰樓分為兩部,一個負責天下訊息,二負責刺殺,給錢就接。
但騰樓的背後操控者是誰,他們卻到現在都不清楚。
樓明疏搖了搖頭,道:“此物雖與騰樓的令牌極為相似,但臣己經核實過,這枚並非真的。”
“是嫁禍。”
“嗯。”樓明疏應了一聲,又道:“而且周邊的村鎮臣也己經一一排查過,並未發現有何可疑之人。”
聖帝略一沉吟,接著他的話道:“那如此說來,這人便只能是內鬼了。”
樓明疏沒有表示贊不贊同,只是道:“此事,臣會盡快查明。”
聖帝聽完,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去查。
樓明疏拱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