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看了幾眼,相繼走了進去,見到了此生無法忘卻的駭人場景。
站在洞口放眼望去,洞內寬闊,琉璃燭臺上的燭火熠動,跳動的光影映襯著洞壁。
洞壁上方側方滿滿鑲嵌的人的頭顱,在嘰嘰喳喳的說話!
長髮女人,男人,老人,孩子,甚至還有牲畜的頭顱密密麻麻的嵌在牆壁上,這些頭顱似乎還活著,見他們進來便齊刷刷的轉過頭來,成千上萬的白瞳看著十分駭人!
“今日是什麼好日子?來了這麼多的活人。”分辨不清楚是哪個頭顱說話,只聽得是個聲線極細的女人聲。
“好日子也輪不到你來享受,咱們也就聞聞活人身上的仙氣兒。”
“呦,咱們也就聞聞味兒....”
“可別說,這幾位長得還不賴。”
“你看那兩個男子,甚是好看,可憐咱姐們兒到死也沒享受過這等貨色的男人!”
“這位哥哥,你們打哪來呀?”
“那幾位妹妹長得真標緻,擱咱們樓裡絕對是頭牌兒。”
“......”
嘰嘰喳喳的聲音,從洞內的四面八方傳來,幾人皆是瞪圓了雙眸。
雲枕哆哆嗦嗦的藏在流川和祁莫廷後面,小聲道:“咱們是不是踏進鬼門關了!”
流川皺眉看著面前的一切,冷聲道:“髓溟!”
雲枕站在流川的後面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男人周身的氣溫再次下降了,雲枕不禁打了個哆嗦。
祁莫廷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沉著臉罵道:“髓溟這個變態,別讓本天神看到你,不然我會打死你!”
顏遲則是抓緊了遲暮劍恨不得將不知這裡的人千刀萬剮!
“勳哥,你在嗎?你在這嗎?”
無人注意到的滿巫大喊著,上前跑了兩步。
紅色眼眶溢滿了淚水,踏進這裡她便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感覺到自己的丈夫看到他進來了,越想越悲傷。
雲枕走進輕輕的拍了拍滿巫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別太傷心了,說不定你的丈夫還活......”
滿巫雙眼無神的看著洞內的某個地方,狠狠的推開雲枕,像是沒有聽見。
被推到一旁的雲枕被流川輕輕推了下後背穩穩接住。
“她怎麼了?”雲枕問道。
流川看了眼滿巫,又再次看看了滿是嘈雜的洞內,無數張嘴在說個不停。
“這聲音有問題!”流川道。
幾人看著滿巫不正常的反應,皆雙手捂住耳朵住一切外來聲音。
祁莫廷不明所以,喊道:“怎麼回事?那個小紅貓怎麼了?”
流川看得見祁莫廷的唇形,指了指洞內,說道:“這裡面的聲音會讓悲傷的人陷入極度的悲情之中,慢慢喪失心智,失去知覺,變成像他們一樣的活死人,感受不到一點痛苦,即使將他們的頭顱切下來。”
“那我們是不是也聽不得這裡的聲音?”雲枕捂著耳朵問道。
流川搖搖頭說道:“我們無妨,這個聲音只針對悲傷的人。”
雲枕搖頭放下手,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雲枕示意顏遲和祁莫廷放下手。
“看,我們聽了這麼長時間,說明對我們是無效的,這裡心裡悲傷的只有滿巫了,她的丈夫讓髓溟抓走了,心裡肯定很難過。”
幾人心裡敞亮,也沒有什麼難過事,自然是無人受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