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枕小手緊緊抓住百塵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誰是你恩人?”
那女人聲停頓了下,像是思考了下,又像是在黑暗中打量了一翻雲枕開口道:“恩人就是你,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確定一下是不是。”
雲枕疑問道:“是我?可是我不認識你,也從來沒有幫助過你。”
自己剛從山河定下來不過幾日,認識的女人只有顏遲姐姐。
黑暗中的聲音輕笑了聲:“不認識沒有關係,我認得你便可。”
“可是”雲枕正要說些什麼,洞口外傳來流川的聲音。
雲枕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跑到洞口大喊道:“我在這!流川我在這!”
不時,洞口處跳下來一個修長的身影,雲枕高懸的心穩穩的落在了心房,男人修長高大的身影讓人安定,一時之間覺得眼眶有些溫熱。
流川隱約看到洞內小小的身影,急急的跑過來,抓住雲枕的肩頭聲音有些慍怒道:“你跑哪去了?為何不緊緊抓住我?”
雲枕感受到男人掌心傳來的溫度,眼眶中的溫熱竟滑到了小臉上,雲枕不知自己怎麼了,和流川相見不過一日,說話不過幾句,為何會有如此感受?
雲枕有些慶幸洞中黑壓壓的讓人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和淚水,不然自己還有些不知怎麼辦。
雲枕收起緊抓著的百塵伸手拉下流川的手掌,抓住男人的手腕處,說道:“對不起,這次我會抓緊你的。”
“好,我們先出去。”
流川輕聲嘆氣,當時一心尋找線索的流川根本沒有留意到身後之人,只覺得衣袖間的拉扯感一直都在,正當自己回頭與雲枕說話時,身後的女人不知哪裡去了,扯住自己衣袖的竟然變成了一具站立的骷髏,頭骨的嘴角似乎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流川看到此景,一如雲枕看到頭顱一樣心大驚跳開了,抽出臨淵劍將骷髏打散了。
流川不知自己身後的女人何時被掉包了,自己竟然沒有發覺,顧不得其他,傳音術在林間竟不管用,只得滿林子的喊了起來,直到洞口處傳來雲枕的回應,看到完整的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出去洞外,迷障竟然散開了不少,四周的障礙物看的清晰起來。
流川看清雲枕樣貌,微微皺眉。
雲枕見男人皺起的眉宇,摸了摸額頭上的大包,笑道:“掉下去的時候不小心摔的,不礙事。”
流川從腰帶間抽出一帕白色方巾遞給雲枕,說道:“將臉擦一下。”
雲枕有些愕然,一個男人隨身帶著白色的方巾?
不過想歸想,自己可不敢說出來,拿著方巾擦拭起臉來,說道:“謝謝。”
直到擦拭完,雲枕才知道自己臉上有多少汙泥,白色的方巾變成了泥色。
雲枕不好意思的笑笑,將方巾胡亂的塞到自己的衣襟內說道:“我清洗乾淨便還你。”
“嗯。”
流川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依舊是冷漠的一張臉,對著雲枕伸過手去。
雲枕小手握住流川的手腕,說道:“走吧。”
流川依舊走在前方,回頭問道:“遇到什麼了?”
雲枕看了眼流川嘀咕道:“果然瞞不過他。”
便將事情與流川說了一遍。
“恩人?”流川依舊微微皺眉。
雲枕看著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的流川說道:“別想了,我自己都不知她為何會喊我恩人,你又怎麼知道?”
流川回頭深深的看著眼雲枕,無瀾的眼底雲枕只覺得莫名其妙。
雲枕轉念一想一個主意上了心頭:“你說,這妖怪會不會認錯人了?我們要不利用利用恩人的身份,將她引出來,聞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