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岑博文並不回答自己,夏霄霄又擠出了幾滴眼淚,裝得楚楚可憐。
“文哥哥,你是要對我不負責任嗎?”
岑博文一聽,差點一口淤血要吐出來。現在這情況,他還沒完全能接受過來。
自己是怎麼和夏霄霄上了酒店房間的,又怎麼會和她變成如今這個狀況,他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他負責任?簡直是痴心妄想!
岑博文匆匆從地上撿回自己的衣服,背立穿著妥當。末了,他拋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今天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然後,岑博文就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房間。
隨著房門重重關上,夏霄霄攥著床單恨得咬牙切齒。
“鐵證如山”你都對我冷漠如此,你給我等著,你的“好事”該知道的人統統都會知道!
岑博文從沒如此狼狽地逃也似的離開酒店,他掏出褲兜裡的手機匆匆打了個電話給尚清源,讓他來接自己。
在等尚清源的時候,心亂如麻的岑博文翻看著手機,昨晚竟有卓嘉莉的幾個未接來電。
岑博文心裡暗叫不好,昨晚他本來還約了飯局後去接卓嘉莉並送她回家,被這破事一攪和,什麼都亂套了。
他深呼吸稍稍平復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回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起熟悉的聲線。
“怎麼昨晚找了你那麼多次都沒接電話?我看尚特助也找了你好幾回,他說也沒找到你。”
“我……”岑博文一想到那團白花花的陰影就如鯁在喉。
“昨晚應酬喝多睡了。你找我什麼事?”
“你還好吧?聲音聽起來很累。”
卓嘉莉越是對自己關切,岑博文越是良心不安,但有些話卻實在無法說出口。
“還好,就是頭有點疼,歇一下就行了。你找我有急事嗎?”
岑博文生硬地只想將話題扯離荒唐的昨晚,一個勁地問起卓嘉莉找他的事情。
卓嘉莉之所以左右繞在對岑博文的關切上,也是有事難以啟齒,但又不得不說。
“是這樣的,盛天欽昨天晚上約我今天下午見,我想著這事還是要先告訴你。”
剛被不省事的夏霄霄弄得一團糟,現在又來個更不省事的盛天欽在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岑博文腫脹的腦袋愈發閉塞凌亂。
“我下午和你一起去,我洗漱一下就來接你,你等我。”
連自己現在身在何方都不敢向卓嘉莉坦白,岑博文含糊其辭,匆匆掛了電話。
攥著手裡的電話,岑博文眼內一片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