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燦耀珠寶的人在,岑博文心裡再惱火也不得不自我消化,只好和夏宇亨碰了碰杯,硬著頭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夏霄霄緊張地看著岑博文將酒喝完,握著自己杯子的雙手也因激動抖動了幾下。
一口悶,感情深;兩口吞,感情真。岑紹康拿著個酒瓶站在岑博文旁邊,這杯剛入口還沒嚥下,就又給他把杯子倒滿。
如此反覆幾輪下來,飯還沒吃,岑博文已經四五杯白酒到肚子。
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下來,不知是酒喝得太猛太多酒精上頭還是怎麼的,岑博文逐漸覺得自己意識模糊,眼前的東西也變得不真實起來。
沒過幾秒,他終於撐不住,整個人倒在了桌子上。
岑紹康向早有準備的人一使眼色。
“快!”
燦耀珠寶兩個壯男趕緊一邊一個架起岑博文,就要往外走。
夏霄霄抓起包包,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地看了一眼夏宇亨,什麼也沒說就緊跟了出去。
在早已開好的酒店房間裡,只剩下岑博文和夏霄霄兩個人。
夏霄霄終於可以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下和她的文哥哥獨處。夏霄霄趴在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的岑博文身邊,手指在他臉上劃來劃去。
此情此景,她可是在夢中見過無數次,但是現實總與她的夢相反,她的文哥哥老是拒她於千里之外,唯有此刻,這個完美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這麼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真實得有點虛幻。
夏霄霄的手撫摸著岑博文薄薄的嘴唇。就是這張嘴,在新生歡迎儀式上,說著那麼自信動聽的話語,將自己完全陷在他的世界裡。
夏霄霄忍不住湊上前去,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岑博文的唇上。可惜,岑博文只是一具沒有反應的軀殼,絲毫沒有回應夏霄霄的熱情,她不禁有點懊惱,但一看到面前的他,興奮的心情很快又驅趕走其他不快。
夏霄霄的頭不禁靠著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如果文哥哥的心只為自己跳動,那該多好啊。
夏霄霄沒由來的想起了卓嘉莉,眼睛裡瞬間流露著兇光,可很快,她又想起了些有趣的事情,整個人樂得要綻開似的。
欣賞了一會兒沉沉睡去的岑博文,她過山車般的心情又回到惱恨的彎道:這些人怎麼辦事的,只記得下安眠藥讓他昏迷過去,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思索了一會兒,夏霄霄把心一橫,將兩人的衣物扔了一地,然後拍了幾張合照,才抱著他一覺到天亮。
翌日早上,頭痛欲裂的岑博文被懷裡不知什麼東西弄得有點癢,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突然看到身上有頭栗色的長髮,他嚇得一把將頭髮推開,並用被子遮擋住自己。
夏霄霄正做著美夢,突然被推醒,陡地坐起來就要發小姐脾氣,一觸碰到岑博文冷酷中帶著驚恐的眼神,她又馬上憋住了已到嘴邊的氣話,轉為嬌羞的表情。
“文哥哥,你醒了?”
岑博文看清身旁的人竟是夏霄霄,不覺手腳發涼,一把將身上的被子甩到夏霄霄身上,慌忙在身旁地上撿了件西裝蓋住自己。
“我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喝醉了,我好心送你到房間休息,你竟然、竟然將我……”
夏霄霄將心裡排練了千百遍的話語演繹得身不由己、委屈不已。
岑博文搖搖還疼痛萬分的腦袋,昨晚能記起的事情就只有在飯桌上和大家喝幾杯白酒而已,之後的情節是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