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主任辦公室。
“為了弘揚國學,校慶時我們計劃展覽文房四寶與古代的樂器字畫。筆墨紙都是外頭買的,只有硯臺是古董。公公的意思是讓學生們見識下流傳至今的柳家古硯。”
柳太太一板一眼地說。
“這就是用來展覽文房四寶的展櫃?”吳寧打量著面前的展示櫃。
展示櫃高度1米8左右,上半部分是透明的鋼化玻璃罩,下半部分是用來支撐的四條腿。
整體採用了無縫焊接技術,渾然一體牢固又美觀。單從外表上看,短時間內很難用暴力破開。
“是。”
“古硯什麼時候不見的,放進去之前還是之後?”
柳太太從露面到現在,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做派,聽到這話頭一次面露遲疑:“之、之前?”
吳寧側頭看她,聽出她語氣裡的不確定。
“好吧,其實我不能肯定。當時負責擺放文房四寶的人是馮珍,我在後臺親手將古硯交給她。之後過了沒幾分鐘,她就說古硯不見了。”
吳寧沉思,所以她才咬定馮珍是嫌疑人?
“只有幾分鐘,您確定?”
柳太太不情願地點點頭,似乎不想替馮珍說話:“確實只有幾分鐘,我當時接了個電話,通話時間1分57秒,剛掛上電話沒一會兒,馮珍就喊古硯不見了。”
“展示區沒有監控嗎?”
柳太太搖頭:“展示區有,後臺沒有。平時演出什麼的偶爾有人在後臺換衣服,裝監控不合適。”
“您是不是搜她身了?”
吳寧想到姜夏之前的話,下意識問了句。
柳太太咬唇,不太想回答。
停頓一會兒才硬著頭皮道:“她是最後的經手人,又說不清古硯怎麼不見的,搜身是證明她清白的最好方式。”
這應該就是姜夏看到的拉扯。
“柳太太,聽說您對馮珍很有意見,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讓她負責這麼重要的物品?”吳寧一針見血。
柳太太顯然被扎疼了,表情管理徹底失控:
“公是公私是私,你在侮辱我的人格!請你們來是為了找東西,不是打聽我的隱私,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們還是趁早關門吧。”
吳寧沒料到對方這麼大反應,似乎她跟馮珍並不是簡單的同事關係。
見她打定主意不肯多說,吳寧嚥下對柳衣靈的疑問,或許應該去她家看看?
吳久正抱著吳黑山打量那個展櫃,見吳寧被斥責得說不出話來,不客氣道:
“這個不說那個不說,當我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是懷疑馮珍麼,把她叫過來。”
大概是吳久氣場太強大,柳太太的脾氣收斂了些,但還是沒好氣:
“叫她來有什麼用,之前請的人把她查了個底朝天,不還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吳寧很意外老闆居然幫自己出頭,見柳太太情緒緩和下來,秉承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打算張嘴道歉。
“屁話,之前請的人要是查出來了,還找我們幹嗎,就為蹭你一頓飯嗎?”
吳久的刀子嘴技能升級。
柳太太的臉由白轉青,由青轉黑,她想破口大罵,但良好的教養讓她罵不出口。
“……她請假了,沒在學校。地址在……”
“不急。”吳寧出言打斷,“在找馮珍前,我想先去您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