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嬌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細細拆開後倒了一點藥粉灑在傷口上。
這是特製的止血藥,不出幾息,這傷口便不會再出血了。
處理了最大的傷口後,還有一些小傷也一併處理了。
最後她脫了外衣,把內袍的衣襬割成一些布條把女子的傷口綁好。
陳嬌嬌有些心疼銀子了,一件細布製成的內袍價值不菲,做為包紮傷口的布條有點可惜了。
九號雖然有些迷糊。
但她能感覺到有人很溫柔的在處理她的傷口,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想哭。
作為一個殺手,受傷是家常便飯,她每一次受傷都是靠硬抗抗過去的,還從來沒有人如此溫柔細心的幫過她。
陳嬌嬌做好這一切後,把外袍蓋在了女子身上,然後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
受傷就怕發熱,還好,她體溫正常。
九號感受到了放在她額頭上那溫暖的手掌,也感受到了外袍帶給她的溫暖。
這種溫暖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孃親,小時候每次生病時,孃親就最喜歡摸摸額頭。
她的手不由自主就抓住了那隻溫暖的手,嘴裡無意識的喊著孃親。
如果孃親還在,自己一定還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而不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讓人不恥的女殺手。
九號已經很久沒有哭了,因為她知道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在這種時候,她沒有忍住,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去。
陳嬌嬌看著女子悲苦的神情心便疼了,她伸手抹去了女子的淚水,輕聲在女子耳旁說道:“姑娘,你不會有事,我一定會把治好。”
九號聽著耳旁的低語,徹底放下心來,她終於昏睡了過去。
一個如此溫柔以待的男子,一定不會是一個壞人。
洞裡太潮溼,又陰冷,陳嬌嬌有些冷了。
外袍給了女子蓋在她身上,內袍的下襬割了一些布條後,又有些漏風。
她尋了一處比較乾燥的地方盤坐下來,修煉毓釹心經,或許這樣,身體會暖和些。
琅韞暄的輕功很好,但要尋到一些沒有完全枯萎的藤蔓卻費了一些時間。
等他拖著藤蔓來到洞口邊時,天色都快暗了。
“安平兄?安平兄?”
琅韞暄喚了幾句後,把藤蔓丟了下去。
“你把藤蔓捆在自己腰上,我把你拉上來。”
陳嬌嬌聽到他的呼喊後便起了身,這次練毓釹心經時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同,但她也沒有細想,只是把這個變化壓在了心底。
“文朗兄,坑底還有一個人,她受傷了,你先把她拉上去。”
陳嬌嬌喊完便把藤蔓困在了女子的腰上,然後用手晃了晃:“好了,文朗兄,你拉吧。”
琅韞暄聽到洞裡還有一個人時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巧?
他使了力,把女子拉了上來。
她的身上蓋著嬌嬌的外袍。
琅韞暄有些擔心。
這麼冷的天,她脫了衣裳會不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