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貴,智常雍每次進貨都捨不得進太多。
如果在烈山能找到幾支鹿茸的話,那醫館要省很多銀錢了。
不過自己現在老了,上善醫館裡事情又多,老人想了想,要東家跑一趟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
陳嬌嬌肯定願意。
現在花錢的地方真的是越來越多,能省一個是一個。
安排好諸事後,陳嬌嬌在臘月二十三日去了烈山。
烈山很大,山路崎嶇不平,冬月風聲冷冽,深山裡氣溫驟降,陳嬌嬌卻一路走得渾身發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比以前要輕盈很多,身子也沒有往日怕冷,是不是毓釹心經起作用了?
“安平兄,你累不累,可要休息一下?”琅韞暄停了下來輕聲問。
陳嬌嬌擺擺手:“不用,我們抓緊趕路,最好能在天黑前到達目的地。”
琅韞暄:“好,路不好走,你要仔細點。”
兩人一馬爬山爬得很快,待到了鹿谷時,天剛好黑了下來。
陳嬌嬌坐著休息。
琅韞暄生火煮水,搭帳篷。
忙完這一切後又從揹包裡拿出用荷葉包的大餅和肉乾等食物。
待吃到熱乎乎的食物和熱水時,時間也不過才過去兩盞茶工夫。
陳嬌嬌表示很滿意,一個月五十兩月例銀子花得很值。
但看到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做著一些繁雜之事,她內心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她喝了一口熱水後說道:“文朗兄,你放心,等年後我便要傅大哥去送信,等百里奶奶勸過你爺爺後,你便自由了。”
陳嬌嬌說完便看著琅韞暄。
男子一襲深衣,身量挺拔,劍眉鳳目,鼻正唇薄,他回望了過來。
清澈的目光在火光的照射下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溫柔的眼神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陳嬌嬌的手不由抖了一下,木碗傾斜,有水滴落下來。
呃,長得太美,剛剛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她連忙轉過頭,一口喝完了碗中的水。
琅韞暄不由唇角上揚,看來想辦法獨處這個方法是做對了。
如果不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嬌嬌整日裡忙忙碌碌的,她眼裡又怎麼會有他的一絲痕跡。
琅韞暄薄唇輕啟道了一聲:“好。”
陳嬌嬌站了起來,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快速說道:“我先去睡了,你守夜罷。”
“好。”
男子依舊應了一聲,音色溫柔柔順。
陳嬌嬌聽得耳朵都閃了一下,琅韞暄此人平日裡說話便是這樣蘇嗎?自己怎麼從來沒有留意過?
她進了帳篷,合衣躺了下來。
琅韞暄辦事很靠譜,這次出行的事物皆是他一手安排,陳嬌嬌摸著暖和的被褥長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