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塵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
“倉青跟你說了,是他自己的事兒還是別人的事兒?”他又問到。
“自然是倉青自己的事兒了,南疆那邊,還能有別人什麼事兒。”木惋惜想也不想地就說道。
不過她心裡想的是,若是真的是關於別人的事情,她跟倉青這樣的關係,倉青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去過南詔嗎?”孟郊塵忽然轉了話題,開口問道。
他的腦子裡,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
“自然是去過,好歹我也是在南疆生活二十多年的人了,南詔是鄰國,有時候會去看看的。”林醉柳說道。
孟郊塵只是一臉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這邊,淡晴宣也收到來信了。
聽到是木惋惜送來的,她倒是有些意外。
但是,在接過丫鬟的信封上看見孟郊塵的署名之後,她整個人都愣了下。
“方才那姑娘給你遞信時,可是還有旁人在場?”淡晴宣緊張兮兮地問著丫鬟。
“回宣妃娘娘的話,方才沒有旁人看見。”那丫鬟低著頭說道。
“退下吧。”淡晴宣鬆了一口氣,手一擺,自己轉身進了屏風內。
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驚喜和期待在的。
不過是看完信的那一刻,盡數稀里嘩啦地破碎掉。
目光流轉,再看見那塵間事的時候,也再沒了從前的欣喜和自豪。
取而代之的,是淡晴宣眼裡隱隱的不服氣和憤怒在......
白府。
“他們怎麼能這樣!不告訴我,太過分了!”木惋惜聽完孟郊塵的敘述,瞬間暴躁起來。
好得南疆也算是她的家了,林醉柳這次要去南詔辦這麼大的事情,竟是與她提也不提上一下?
“師傅可別激動,緩緩,我既然告訴你了,就是有方法的呀。”孟郊塵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兩日,他倒是想通了。
雖說林醉柳走的時候再三強調,木惋惜性子容易衝動,這件事就暫且不要告訴木惋惜,他們兩個人安安心心在北環等待便是。
那時的孟郊塵只覺得情緒頹喪,也不想去想這些,便潦草地答應了。
如今想來,他後悔了。
“什麼方法?”木惋惜沒好氣地問。
她心裡還是有些生孟郊塵的氣,畢竟孟郊塵那日回來就知道這些事情了,卻是一直不告訴自己。
“那時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們跟著,過去看看不就行了。”孟郊塵淡淡地開口。
跟著?
木惋惜聽完後,愣了下。
孟郊塵這作風,倒是越來越像自己了……
“若是當真遇上了,就說是回南疆,難不成,這回南疆,廖鑾還能攔著我不成?”孟郊塵看著木惋惜發愣,還以為她在擔心。
這個決定,孟郊塵已經思索兩天了,想來,自己如今呆在北環,不大合適。
先皇在北環,安太醫如今也在北環,此事一出,先皇肯定會加緊尋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