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模模糊糊地醒來時,夜已微涼,他頭痛難耐地睜開眼睛,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看到旁邊爬著曾可梵,有些意外的孟響,吃力地往上靠了靠,推推曾可梵的肩膀。
曾可梵睜開眼睛看到孟響醒了,有點興奮地揉揉眼睛,開心地問道:“導演你醒了?”
“嗯,昨天是?”孟響有點想不起昨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試探性地問了下。
曾可梵伸伸胳膊清醒下,有點小抱怨地回憶道:“上午我好心過來給你送點心,沒想到一進院子就看到你的眼睛到處噴火,還不停地趕我走,差點用火噴到我,我害怕地蹲地上後,沒想到你自己進了別墅,最後暈倒在洗手間,額頭也被撞破了,還開著淋浴,我找到你後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你弄到床上來,後來我困了就睡在這裡了。”
孟響大致回憶起來白天的事情了,他扭頭看看床邊上的鬧鐘,已經午夜一點左右了。他閉上眼睛,將頭靠在床頭上,回想著昨天的一切,他記起自己看到了伯賞伊,記起自己想用水燒滅自己眼睛裡的火,記起自己不小頭滑倒撞到頭最後暈了過去,但他記不起當時如何開始產生幻覺的。
“導演,導演。”曾可梵用手在孟響的眼前擺擺道:“你還難受嗎?”
孟響有點不願睜眼,他閉著眼睛微微地道:“好多了,謝謝你。”
“謝到是不用,我就是想知道昨天你是怎麼了,怎麼眼睛會噴火呢?難道你會變魔術嗎?”曾可梵站起來倒杯水端過來,遞給孟響。
孟響睜開眼,欠欠身體接過水杯看了一眼曾可梵,他不知道該何解釋,就信口編道:“嗯,我是在練魔術,只是掌握的不好,所以才會出現像昨天那樣的情況。”
“嗯。”曾可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後繼續問道:“那你嘴裡叫的伊伊是誰啊?”
孟響將水杯停在嘴邊,沒有回答。
“是不是這個女人啊?她是導演你的女朋友嗎?”曾可梵舉起那張被燒殘缺的照片問道。
看到這張照片,孟響想都沒想一把奪過來,他一下回想起來白天有個人騎著摩托車過來送到他門口這張照片後快速離開的場景。
曾可梵被孟響那激烈的反映嚇了一跳。
孟響看著這張燒殘缺的照片,抬頭激動地問道:“怎麼會這樣?照片怎麼成這樣了?”
“是你昨天燒著的,我看到後用腳踩滅的,要不一點都剩不下了。”曾可梵嘟噥著嘴說。
孟響放下水杯,仔細看著照片,吃力的回憶著照片上的所有東西,他盯著上面“伊珊銀”幾個字看了良久,依舊想不起來牌匾上剩下的是什麼字了。看著照片上伯賞伊那殘缺的臉頰,孟響的眼圈瞬間紅了,剛剛有了一線希望,卻又被自己弄得不知所蹤。
他抬起頭看著曾可梵有些失落地問道:“你還記得這幅牌匾上面全部的字嗎?”
曾可梵有些不確定地搖搖頭,孟響將照片又遞到她眼前,激動地說:“你再好好看看,好好想想,上面全部的字是什麼。”
曾可梵雙眼眨巴著盯著孟響,有點不知所措,孟響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忙收收自己的情緒,坐得稍微端正些,不再正眼盯著曾可梵。
曾可梵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對孟響很重要,她膽怯的小聲問道:“導演,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孟響聽到曾可梵的問話,沒有回答,他低頭看著照片,閉上眼睛用力回想著當時看到的字,可是無論如何,他都回憶不起來上面到底寫全了什麼樣的名字。
曾可梵輕輕地從孟響手裡拿過照片,孟響微微睜眼睛,看到她那小心翼翼滿臉委屈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他靠到床頭上想了想回答道:“是的,不過多年前她好像失蹤一樣,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裡。”
曾可梵將照片拿到眼前仔細地端詳起來,她好羨慕這個女人,就算不在這個男人的身邊,這個男人還依然為她牽腸掛肚,念念不忘,如果有朝一日能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就算讓她去死,她都覺此生無憾。
“你還記得上面牌匾上的字嗎,我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孟響平靜一下後又重複問了一遍。
曾可梵咬咬嘴唇不是很確定地說:“我現在也想不起來,當時就是看了一眼,見它著火了,光顧著用腳去踩,所以當時也沒有仔細瞅。”
孟響有失落地閉上眼睛,仰靠在床頭上。
曾可梵看到孟響如此傷心,又急忙說道:“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回去幫你在網上查查,應該不難查出來,好歹還有三個字嘛,這就說明有很大的希望,對不對,所以你現在就好好休息,等我的好訊息吧。”
曾可梵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往回走,孟響看到她風風火火地準備離開,便叫道:“你幹什麼去?”
“現在回家幫你查啊,早點查到你好安心。”曾可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