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那天的事,聯想到季婉瀅交待她做的事……她殺不了滄馬,可她卻必須跟著他,每天每天的看著他,她會瘋掉的。天道無情,竟會這樣的折磨人,教人痛不欲生。
她渾身溼透,那天上下來的全是她的淚水。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憐的是無告的人!
狂嘯的風在嗚咽與嘆息中死去。它在無路的田野中追逐著什麼飛影呢?
轟隆隆——
黑夜像盲人眼睛一般地絕望。可憐的是無告的人!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憐的是無告的人!
狂嘯的風在嗚咽與嘆息中死去。它在無路的田野中追逐著什麼飛影呢?
原想這世上不會有比滄馬更痛苦的人,可現在竟又多了一個,在一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不會留意的孤獨的角落裡。
屋子裡是溫暖的,是一對戀人終成眷屬,人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
“一年之內你一定能找到他嗎?”
“無論找不找的到,我都一定會來娶你!”
廖小芸不說話,她低著頭偷笑。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變。”
“我知道。”
“你給我吃的什麼藥?”
“虎骨壯陽散。”她咯咯地笑起來:“也只有這種藥才能解你的痛苦。”
他不說話,因為他在吻她,在雷聲中、在暴雨聲中,一個男人積攢了十年的最本能的狂野在這一刻全部宣洩了出來。
她極盡所能的給出最熾烈的回應,以讓他得到最完全的滿足。同時也一併品嚐著他曾經嘗過的苦痛、悲愁、哀傷……以及一切的一切。
兩個人的苦守了多年的兩份寂寞,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就像兩條本不想通的河流在海洋裡交匯,理所當然的形成漩渦,是滿足、是幸運。
蕭青璇實在不想看到這一幕,可她的眼睛卻閉不起來。
(那是心門上了鎖的一扇窗,任寒風來來去去關不上……)
暴雨沖刷不盡她內心的不甘,冷風吹不走她的悲愁卻只能給她透徹骨髓的寒冷。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憐的是無告的人!
狂嘯的風在嗚咽與嘆息中死去。它在無路的田野中追逐著什麼飛影呢?
昏暗的燭光下,二人互為彼此出去衣衫。
“這就是那個女人留給你的信物吧。”廖小芸指尖捏著那枚曾經被滄馬視為生命一般珍重的香囊,裡面裝著那個女人的頭髮。
“是的,但它對我來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輕輕一笑,“那你還是好好收著吧。”然後她又藉機打量滄馬,女人總是這樣,喜歡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帶在身上挺累的,我還是想把它丟掉算了。”
“真的嗎?”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