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劍客正是沈浪,沈浪單手持劍站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韓盈夏,說道:“小姑娘,你的九幽玄天神功還沒練到家,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休想!”
韓盈夏本就愛財如命,如今擊殺沈浪用毒的話無疑是賠錢買賣,因此只是來回躲閃,沈浪在打了幾個回合後問道:“你這女子為何不還手?”
韓盈夏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殺你又沒報酬,幹嘛費那力氣!”
“那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沈浪持劍猛攻韓盈夏,韓盈夏慌忙的躲閃,正當沈浪要得手之際,一個白色的身影一劍挑開沈浪的攻勢,將韓盈夏抱在懷中,男子帶了面具,不過沈浪也認出了他是白天的那個劍客!
“白大哥,你終於來了!”
韓盈夏鬆了口氣,只見白衣劍客冷冷的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
“可是……我這次一擊失手,太子殿下那邊……”此時的韓盈夏還想著報酬的事,而白衣劍客卻說道:“你走就是了,太子那邊我自會為你解釋!”
說罷白衣劍客看向沈浪,用劍指著他挑釁道:“手持青冥劍的你卻欺負一個姑娘家,傳出去不怕笑掉別人大牙麼?沈浪!”
沈浪見男子一語道破自己身份,但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自己手上的青冥乃是名劍,並非三國吳大帝所鑄的仿品,而是確確實實從春秋時期流傳至今的古劍,但凡有江湖閱歷的人認識自己並不足為奇!
沈浪笑道:“閣下既然認得青冥劍,還不速速引頸受戮?”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白衣劍客手提七星寶劍,與沈浪戰了幾個回合,這座民房太小,沒過一會兒房頂也被兩人掀翻了,二人在這月黑風高之夜你來我往,戰的酣暢淋漓,兩人打著打著就飛上了牌樓的屋頂……
沈浪說道:“平常的刀劍根本收不住青冥的攻勢,看來閣下手中的也是一把名劍了?”
白衣劍客一邊抵擋沈浪的進攻一邊遊刃有餘的說道:“沈先生在打鬥之餘還如此分心,就不怕一個不小心丟了性命!”白衣劍客攻勢開始變得凌厲了起來,正所謂:‘劍氣縱橫三萬裡,一劍寒光十九州’
兩人的打鬥雖然不及詩文上的絢麗多彩,但也是一場惡戰,不過白衣劍客一心只想脫身,並不戀戰,而沈浪卻是一心想取他性命,故而在次催動劍青冥劍訣,劍身上泛起點點青光,眾多由銘文撰寫的文字漂浮在空中,匯聚在劍尖一點,在加以沈浪之血,更讓這招變得威力無窮!
“氣御飛劍!”
沈浪一聲怒喝,青冥劍脫手而出,直撲白衣劍客面門,這突入其來的一下,饒是他輕功卓絕,卻也是躲閃不及,面具上的掛繩隨著被劍氣削斷的髮絲隨風而去,露出一張清秀的容顏……
“怎麼是你?”
沈浪收了功力,青冥劍更是死死釘在萬丈高樓之上,沈浪飛身而起將青冥劍取回,用複雜的眼神看著白衣男子,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鳳凰!沈浪說道:“你還沒死啊?”
“你不也一樣麼?”
白鳳凰於沈浪的武功不分伯仲,如果不是怕被對方認出自己,對方又豈能傷他?兩人曾經都是白袍鬼軍中的一員,也同樣為最後的倖存者,可惜這支大雲鐵軍最後連番號恐怕都難以留在史冊之中!
沈浪複雜的看向白鳳凰,說道:“曾經心比天高的白鳳凰,如今怎麼卻做了朝廷的走狗!?”兩人立於高樓房頂之上,同時收了寶劍,白鳳凰也反問道:“那你呢?又為什麼回來?”
沈浪:“報恩!”
白鳳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們接下來將會成為敵人了!”白鳳凰說罷同樣複雜的看向沈浪,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曾經與子同袍浴血奮戰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轉過身去,消失在這漫漫長夜之中,白鳳凰則是嘆了一口氣,如今刺殺雲天清不成,自己身為指揮使總是要擔罪責的,只是本想將韓盈夏引薦太子,怕是如今這事要耽擱一陣子了!
第二天,雲天清被刺殺的訊息不脛而走,眾皇子到到其府上探望,雲子忠則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天清,先前太子遇刺,現在又是你,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你有什麼眉目的話一定要告訴九哥!”
“是啊是啊!”
雲千乘也不想放過拉攏雲天清的機會,說道:“不過據坊間流言,此次對天清的刺殺恐怕就是太子在背後指使……這傢伙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要不是大哥勢單力薄,一定替你向父皇討回公道!”
“就是就是!”
雲華英順著雲千乘的話往下說道:“太子此次分明就是想取天清性命,這個可惡的傢伙,明明自己與馮淑儀的事情被撞破,還死不承認的去說這個怨那個,八成這就是他對天清下手的理由了吧?”
“應該是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