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離甩了甩手腕,袖劍應勢而出,直刺太子面門,正在這危機時刻,周圍的空氣突然變的寒冷了起來,還有一陣陣白色羽毛出現……
此時天上的大雕發出預警的低鳴,上官離猛的一轉身,就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俊秀男子提著一把長劍猛的刺向自己,上官離以袖劍格擋,但是作為一個弓箭手,他的力量肯定是不及白衣男子,只是兵刃觸碰的那一下,上官離就借勢飛了出去,如果不是空中的大雕相助,此時的他恐怕早就葬身火海了!
一旁倒在地上的陳恆之認出了這招,問道:“烏雪劍氣?”
“呵呵,不錯!”
那白衣男子收了長劍一把將太子攙扶起來,太子此時見援兵到來,立馬恢復了往日趾高氣昂的神態,說道:“白鳳凰,還不給我殺了那人!”
“白鳳凰遵命!”
白鳳凰深知太子品性,雖然自己的烏雪劍氣小有成就,可剛才那人輕功跟自己不相上下,還有那怪異的大雕助陣,自己雖能與之打的不相上下,但也難傷其性命,因此只是藉故追了兩步後就返回,稟報道:“啟稟太子,那人乘雕御風而遁,屬下追擊不利,又恐周圍還有兇險,故而先行返回!”
“嗯!”
太子點了點頭,看向陳恆之,說道:“想不到你對行軍頗有見地,功夫還算不錯,你不用做馬伕了,我升你做我的衛隊長!”
陳恆之見自己殊死拼搏下終於有了回報,內心十分激動,連忙跪地說道:“謝太子提攜,恆之一定竭盡全力為太子分憂!”
“嗯!”
太子點了點頭,隨後開始思量,究竟是何人這麼大膽,竟敢行刺自己?!太子撇了一眼將躺在地上的賈文和,踹了踹他的屁股,說道:“起來,別裝死了!”
賈文和爬起身來,說道:“太子,卑職不是裝死,卑職適才在思量破敵之策,所以……”
“行了行了!”
太子略帶厭惡的看了一眼賈文和,說道:“你還破敵之策?要不是陳恆之,你我主僕恐怕早見閻王了,你就不是幹那塊兒的料!”
“太子教訓的是!”
賈文和一臉謙卑,他本就沒有多少真才實學,但卻懂得洞察人心投其所好,因此他加入太子府不到一年,就從一個普通的客卿變成了首席謀士!
不過他這個謀士跟說相聲的捧哏沒什麼兩樣,把太子捧的五迷三道的,讓太子以為他就是秦皇轉世,漢武在生,這天下之主舍他其誰……
“哼!”
太子看向陳恆之,詢問道:“你覺得接下來還會有敵襲麼?”
陳恆之向人討了一副地圖,說道:“殿下,如今我們在距離洛陽城外二十里的臥馬坡,過了臥馬坡地勢就會平坦,難以設伏,除了北邙山帝陵以外,幾乎沒有什麼特別險要的地方!”
“這樣啊……”
太子冷笑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刃,毫無預兆的對著自己的肩頭就是一下,這可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紛紛過來攙扶,而太子卻是擺了擺手,看向賈文和說道:“你聽著,本宮於臥牛坡遇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你先騎快馬回東都告知舅父,他自會安排!”
賈文和雖然胸中沒有多少筆墨,但也是一肚子壞水,他立馬領會了太子的意思,說道:“卑職明白!”太子是想借這次刺殺事件來打擊自己的政敵九皇子一派,如今朝野上下就只有九皇子云子忠頗具賢風,得群臣褒獎百姓愛戴,因此太子不會放過打壓他的機會!
另一邊,刺殺失敗的上官離立馬用飛鴿傳書將這裡的訊息報給了雲千乘,雲千乘是又驚又怕,自己忍辱蟄伏在太子身邊多年,不就是為了找個機會把他拉下馬麼?就連去年江南貪墨一案也是由自己暗中指點三皇子云行衍,才能將太子的勢力連根拔起,可沒想到武帝竟然如此袒護太子!
“嘖,想不到太子身邊也是人才濟濟,一個馬伕竟然能讓上官離吃虧!”
雲千乘將書信擲於香爐焚燒,憂心忡忡的看著爐中跳動的火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