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宮鉑的影子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等蘇樂回過神來再去找,已經不見了蹤影。
“樂樂,你在找什麼?”袁鳶好奇地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問。
“沒什麼。”蘇樂斂去目光,垂眸笑了笑。
袁鳶奇怪地看了看那個方向,又看了看蘇樂,卻還是摸不著頭腦,只能求組似的看向白思涵。
“我也不知道。”白思涵接受了她的疑惑目光,卻也只能無奈搖頭。
神思微散的蘇樂卻是苦笑著勾了勾嘴角,宮鉑作為最大的投資人,出現在《剎那》的開機儀式,自然是無比正常的事情,自己也是太過敏感了。
“樂樂,我們該過去了。”白思涵適時打斷了蘇樂的思路,起身提醒。
“好。”蘇樂頷首,應了。
“走走走,我們一起。”袁鳶拉著蘇樂抬步邊走,臉上笑意濃郁,盈盈動人。
袁鳶在這部劇中的角色也是女二,角色分量重,加上她的咖位和好相處的性格,在劇組的人緣也是極好,一路過去,打招呼的人不在少數。
現在的流程還在剪綵環節,上面是地位極高的人們,笑容和緩,隨著主持人的程式走。
“咦?為什麼投資方沒來。”袁鳶往臺上看了幾眼,有些奇怪地問。
蘇樂原本不甚在意的目光一凝,眸光從臺上掃過,果然沒有看見宮鉑的影子,彷彿自己之前看到的影子只是一個錯覺。
“大概是忙吧。”蘇樂收回目光,唇邊掛笑,隨口解釋了一句。
“也是,畢竟是宮氏的總裁嘛!旗下的業務又不止是傳媒公司,當然不能事事到。”袁鳶感慨道。
蘇樂笑了笑,算是認同,沒過多發表意見。
今天與宮鉑半路分別之後,她也不知道宮鉑去了哪裡,自然是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該我們過去了。”袁鳶沒有看出來蘇樂的不對勁,笑嘻嘻地拉了拉她,帶著她往前走。
開機儀式說明白了就是借媒體告訴所有人,這部電視劇開工了,算是一個噱頭,在前期做鋪墊,以確保播放時的收視率。
而這場儀式裡面,最具神秘色彩的便是開機拜神儀式。目的是敬鬼神,求安心,也有求拍攝順利、收視長虹的美好願景。而作為主演的蘇樂,當然是要身先士卒,站在最前面作表率。
供奉的案桌用紅布遮蓋,擺上了香爐和上供的烤乳豬及鮮美的水果。香爐裡隱有火焰灼灼,是旺爐跡象,讓在場的眾人心下不由放心。
蘇樂作為主演,在圈內的輩分也算是前輩,自然是站在前面些的位置,持香拜四方天地。
只是,在蘇樂轉身時,餘光卻瞥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她條件反射想讓目光追尋過去,卻礙於現在的正事,硬生生止住了心中的衝動。
可是她的心,到底還是走神了。
“嘭!”
巨大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場的人連忙驚恐望去,卻見案桌上的香爐倒塌,火焰沿著桌布蔓延起來,最終燒到了摔到在案桌的蘇樂身上。
“樂樂!”白思涵驚撥出聲,焦急地衝過來,卻為時已晚,火焰已經漫上了蘇樂的身體,尤其是摔過去的時候,倒在了案桌上的臉。
“水,拿水來啊!”
完全陷入慌張的蘇樂,撲打著自己的臉,試圖澆滅火焰,可是最終卻燃得更多,逐漸漫上了身體,順著衣服燃燒。身陷生命危機的蘇樂,只能隱隱聽到旁人呼喚水的聲音。
此時的她似乎又有著莫名的理智,她的腦子裡隨時渾沌一片,卻隱隱有個想法作祟。
她覺得自己的前途怕是已經完了,終結在了那個自己愛了八年的男人手裡。
她的腦子裡有一幅畫面久久不能消散,那是在她摔倒的最後一刻,宮鉑的身影。
蘇樂不知道宮鉑為什麼會推到她,可是這似乎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不管蘇樂怎麼找理由安慰自己,都無法洗清她心底升起的怨憤。
自己不就是拒絕了他嗎?最開始,是他先來招惹自己的,自己明明只是做了最明智的選擇,為什麼會遭到如此對待。
火焰裡的蘇樂,明明眼眶酸澀,卻在灼熱中流不出絲毫的眼淚,她最後的悲傷意味,被火焰蒸發的一乾二淨。她八年的愛戀,終究是在這一場烈火焚身中落了帷幕。
心死,身傷。熱搜
蘇樂想,說不定自己直接死去,會更好一些呢?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