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說道:“奴婢等人和王妃正要去柳氏院子,再看一看王妃生母的遺容,大夫人帶人在路上阻攔,並要將奴婢們和王妃綁了。奴婢們反抗,大夫人叫來護院,將王妃打傷。王妃生死未卜,大夫人不著急施救,卻依然叫護院動手,要把我們綁了。大夫人這不是要殺死王妃,是什麼!”容嬤嬤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她幾十年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今天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
南宮幽雙眼冒火的望向王氏,又望向葉丞相,說道:“丞相大人,此事你要如何向我交代?”
葉丞相質問王氏:“你為何要這樣做?”
“老爺,我,我,我只是叫她回書房去。我並沒有想要把她怎麼樣。”
“王妃去看柳氏,是丞相大人準了的,大夫人卻在路上橫加阻攔,大夫人到底意欲何為?”
容嬤嬤也覺得那柳氏棺材有蹊蹺,前會那管事嬤嬤聽說王妃要再去看一看柳氏的遺容,轉身就跑了,後來又跟王氏一同前來,容嬤嬤更加肯定,棺材一定有問題,十有八九是王氏做了什麼手腳,而此事葉丞相恐怕是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答應王妃再去看一看柳氏遺容。
葉丞相轉頭看向王氏,說道:“是,是我準了的。你為何要攔她?”
“我……”王氏支吾,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怎麼能拿出來說。
她突然想到一點,說到:“老爺吩咐二小姐的事情,她還沒做完,我只是叫她回書房把事情做完了再去看柳氏。”
容嬤嬤冷嘲一聲,說道:“大夫人是指叫王妃寫自請下堂書嗎?”
葉丞相和王氏隨即臉色一僵。
南宮幽危險的眯起眼睛,看向葉丞相,聲音裡帶著冰寒:“葉丞相,這是怎麼回事?”
前會綠枝聽從容嬤嬤吩咐回去請王爺,在大門口剛好遇上王爺的馬車正要出發,於是沒有多說就直接來了。綠枝還沒來得及跟王爺說“自請下堂”的事。
葉丞相擺出一副鄭重表情,對南宮幽說道:“當初皇上催促完婚,小女婉婷正在病中,不宜成婚,可是皇命不可違,於是老臣就以二女兒婉妍代嫁。如今婉婷康復了,也是時候將她們姐妹倆換過來了。”
南宮幽說道:“當初代嫁之事,父皇已經親口跟我說過了。葉丞相,你在皇上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南宮幽語氣冰冷。
葉丞相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皇上竟然會跟三皇子解釋換人替嫁之事。
“疾風!”南宮幽說道:“你進宮去請父皇手諭,調派羽林軍,將丞相府這些護院下人,全都拿了,還有王氏。全都送到大理寺。請大理寺審理王氏謀害當朝一品親王妃的罪責。”
“是。”疾風正要轉身離去。
“且慢!”葉丞相喊住疾風,對南宮幽說道:“玄王,你何必如此大動干戈。這些府內之事我便可以做主,這些護院下人,全都交由你處置。至於王氏,我相信她是無心的,都是這些下人沒有分寸、不知輕重,這才打傷婉妍。婉妍怎麼說也是我葉府的女兒,為這鬧到大理寺,有些過了。”
“過了?”南宮幽冰冷冷的說:“婉妍嫁給我,就是我南宮家的人,是皇家的媳婦。父皇都對她關愛有加,她回一趟孃家,卻是被你們如此對待。你以為婉妍還是你們葉家人嗎?她是我南宮家的人!”
“王爺。”容嬤嬤跪到南宮幽面前,說道:“王氏阻攔王妃去看柳氏遺體,奴婢懷疑王氏做了什麼手腳,請王爺替王妃做主,開棺檢視柳氏遺體。”。
“你個老奴!”王氏氣怒。她折騰這老半天,就是為了不讓葉婉妍看到棺材中只是稻草泥土。這個老奴居然叫玄王親自去檢視,還有老爺在場,這下子她要如何向老爺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