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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點本】156六章 小醋 (2 / 2)

常思豪道:“別的都次要。最重是軍心。”

劉金吾急道:“可是。張閣老和新首輔人選可都是關鍵中的關鍵。在這上掛虛頭。怎能打得贏。”常思豪一側頭:“誰說這兩樣是虛。”劉金吾登時愣住了:“那……”常思豪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劉金吾呆了一呆。喜道:“您有辦法把張閣老拉過來。”常思豪哈哈一笑。道:“過年宮裡事情也不少。你先回去吧。絕響。咱們走。”劉金吾趕緊追上來。笑眯眯壓低了聲音:“您兩位上哪兒去。張閣老的府。我倒是很熟呢。”常思豪一笑:“上他那兒幹嘛。我哪兒也不去。回家過年。”劉金吾彷彿被一大團棉花打蒙了般。站在原地。望著二人一高一矮遠去的背影。口中喃喃唸誦:“高深莫測。高深莫測……”

回到侯府。屏退下人。秦絕響一對柳葉眼幾里骨碌地轉動著。笑問道:“大哥。你覺得郭書榮華信了嗎。”常思豪道:“他只是虛與委蛇。豈會真信。”秦絕響道:“那大哥的想法是。”常思豪淡淡道:“這世界是活的。每一刻都在運動改變【嫻墨:秘中密】。真的會變成假的。假的也會變成真的。”說罷不再理他。自回內宅。

秦絕響本以為他揹著劉金吾。總能對自己說實話。卻不料也一樣被這棉花包擋了回來【嫻墨:跟你這種人說了也白說】。自從血洗百劍盟後。他在人前雖然還裝裝樣子。可是獨處時明顯對自己又冷淡了許多。現如今也許是為了大局。也許是為了舊情。也許是為了姐姐。他沒翻臉。可是心裡想的什麼。已經徹底猜不透了。當時心裡一陣煩躁。擰身便走。

到了自己那屋。暖兒正對燈守著【嫻墨:儼然小兩口了】。見他回來。便把底下所報江湖的動向說與他聽。得知陳志賓已帶著賈舊城、許見三、白拾英和蔡生新四人會同東廠將匯劍山莊的人安撫已定。心頭不由沉頓了一下。暗忖:“他們去就對了。幹什麼還會同東廠的人。”隨即明白:匯劍山莊還有很多硬手很難彈壓。之前曾仕權已然插進來半腿。陳志賓這麼做既借勢立了威。又給了東廠面子。也算兩全其美。想到事情這麼順暢。當時大感痛快。往椅上一歪。攏過暖兒親了個嘴兒。暖兒坐他膝上略推道:“你可也別高興。家裡那邊來信兒了。說是咱在這邊消耗太大。各方面有些供應不上。像是在京擴開店鋪、往來應酬什麼的。還是省著點好。”

秦絕響皺眉道:“家裡有的是錢。這麼小門小勢的幹什麼。定是元老會那幫人又作怪。”暖兒道:“也不是那麼說。家那邊開那麼多店。什麼型別都有。鋪戶、門面、人工都是大開銷。況且像賭場、院子之類又要打點官府。也是一筆出入。臨出來時你又扔下個造船的活兒……”秦絕響聽得心煩。揮手道:“得得得。”略凝神間。忽地身子離開了椅背。道:“不對。這不是你的話。你快說。這是誰教你的。”暖兒道:“這還用人教麼。人怎麼說。我怎麼學唄。”秦絕響問:“你學誰的。”暖兒道:“還能有誰。”秦絕響怒道:“陳大鬍子。他又耍這套。”暖兒道:“你又亂埋怨他。我都好幾天沒見著老陳叔了。是馬大哥說的。”秦絕響微微一怔。喃喃道:“他。他怎麼也學起大鬍子來了。”鼻孔裡哼了一聲。暖兒見他不悅。便挎他胳膊笑道:“你放心。我爹說這事也沒什麼。反正如今百劍盟和秦家一體。凡有應用。先從京中抽現頂上也是一樣的。”

秦絕響臉露笑容。懶懶地又靠回椅背。道:“嗯。很好。很好。就知道我這老泰山能幹得緊。”伸手又往她懷裡摸。卻見暖兒聽了這話不羞不躲。反倒懨懨地低下頭去。當時興味索然。問她怎麼了。又沒回應。便“哈”地一笑。道:“知道啦。又想做衣裳啦。看上什麼料兒就買去。別聽風就是雨。你才多大個身子。能用得了幾尺幾分。弄那一副小冤模樣。好像我堂堂秦家。轉眼間連塊好料子都置不起了。”

暖兒仍不言語。連挎他那隻手臂也抽了回去。秦絕響納悶。又問了幾句。無非是猜她看上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之類。見總猜不中。沒了耐心煩【嫻墨:有感情就有耐心。然有的時候感情再深也能把耐心磨光。所以女孩子一定不要挑戰男人的耐心。總逗著人追。又不給甜頭。人家必跑。結婚的男人都圖個安穩。沒事磨人找打架。等於是把他往離婚上推】。往她腰裡一掐。道:“小烏龜。有屁快放。”

他這一掐並沒用大勁。擱在往日。暖兒必是怕癢逃開。這次卻沒半分笑模樣。只是微微扭了扭身子。秦絕響從未見她如此。倒有些發毛。輕攏了她肩頭。扳過來臉對臉地問道:“暖兒。你倒底怎麼了。誰欺負你。跟我說。看我不弄死他。”暖兒抿了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似地。揚起臉來問:“馨姐是誰。”【嫻墨:來了。早晚是個事。】

四個字像冰椎一樣。刺得秦絕響臉上要起裂紋【嫻墨:臉上能起裂紋。可知也是塊冰。未寫臉冷。臉也冷透了】:“你問這幹什麼。”暖兒搖他手臂道:“我聽說。你往恆山發了信。請馨律師太到京。是不是她。”秦絕響甩手站起:“男人的事。女人少問。”暖兒腳沾地退了半步。被吼了個哆嗦。委屈地低下頭去。小嘴扁扁的。淚珠像松針上的清露。亮亮地含在下睫毛裡。秦絕響看得皺眉。心裡又煩躁。擺手道:“她是個尼姑。你吃什麼醋。”暖兒抽泣著抗聲道:“不。你喜歡她。你沒事就唸叨她。睡覺說夢話也喊她。我全都知道。全都知道。”

秦絕響陡然而驚。一把揪了她衣領:“夢話。你敢偷聽我夢話。【嫻墨:心中無鬼。何怕人聽。】”

平日暖兒已被他喝罵慣了。此刻卻也嚇得不輕。一對大眼睛在淚水裡**著。驚恐著。顫聲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冬天涼。你又喜歡蹬被子……”

秦絕響目光狠戾逼人。審視著她:“所以你替我掖被子。就聽到了。”

暖兒點了點頭。目光緩緩落了下去。細聲慢語地道:“你睡著的時候。合著眼睛……”秦絕響見她彷彿回想著特別美好的事情。臉上竟微微露出些許笑意。把恐懼害怕都沖淡了。便罵了聲:“廢話。睜著眼睛。那叫睡覺麼。”語氣雖重。表情卻放平和了許多。暖兒被他呵得一縮。也瞧出他氣消了下去。低頭忸怩道:“是呢。你睡著時。合著眼睛。一呼一吸。鼻子便輕輕扇動。不知怎的。我替你掖被子時看到過一次。便時時想再看看。有時候拿著燭臺蹲在邊上看著、數著。便覺得很開心。然後又害怕。總覺著。要是我不守著、不看著。你就不喘氣了可怎麼辦。【嫻墨:嘆嘆。是孩子話。又是真愛者言。感情到一定程度。必有此階段。心裡沒有別的。只有一個他。坐臥都想。伸了腿讓他枕頭而睡。看那唇上鬍鬚似三春嫩草。看他一臉雀斑也是天邊晚霞。等你生完孩子一臉斑讓他看。他看你才怪。天下女子。切勿學這孩子犯賤。無它。男人早晚有讓你夢醒的時候。】”

秦絕響冷眼斜盯著她。鼻孔裡笑道:“真是孩子話。你這倒是盼我好。還是咒我死呢。”

暖兒急道:“我怎會咒你死。我……我……”連說了幾個我字。臉上通紅。只是不知往下該說什麼才好。

秦絕響雖然總對她行狎邪之事。但知這丫頭太小。兩人不是分房。便是分床。向未逾距【嫻墨:成天揉來摸去的還想怎樣。這樣還叫不逾距。那逾距得逾到哪去。】。此刻見她這般模樣。顯然對自己已是情根深植。眼下又是這樣一副楚楚可憐模樣。心裡便有種要好好疼惜她一番的衝動。當時一下身。託膝勾頸將她抱了起來。眼捉眼地問道:“暖兒。你真是這般愛我。”

暖兒攏了他脖子。紅著臉不敢對他目光。嘴唇抿緊。憋足勇氣點點頭。頭上扎作雙環的小辮經這一晃。便向兩邊歪軟。頗像貓兒顯乖時的耳朵。

秦絕響嘿嘿一笑。眼睛順著她白藕似的細頸子往領口裡搜去:“好妹子。今兒晚上。哥哥就要了你罷。【嫻墨:疼惜人家。不是一心一意愛人家。是要上人家。這叫哪門子疼惜。可知絕響這性心理實不正常。這種人他根本不懂得愛。】”

暖兒怔怔地道:“要我。怎麼要。你要我。便不要馨姐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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