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侯爺!長寧一定是被嚇傻了,來人,快帶長寧回去休息。”
姚姑姑應聲上前要去拉地上的榮長寧,榮長寧忙起身朝後退了幾步直接推到榮川身後,冷淡的語氣裡透露著恐懼與絕望:“父親,這就是你納回來的人,看到沒?她不僅用自己兒子的命攀誣阿若,她還要燒死我燒死榮若。不僅如此,她還燒了祠堂。我榮氏列祖列宗的祠堂啊。試問父親你有何顏面面對九泉之下的母及列祖列宗?!”
“榮長寧!你說話仔細些,我姨娘一直待在麓笠院,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汙衊人嗎?”
這句話榮長寧似乎在白日裡聽過,她淒涼的笑了,笑得叫人心疼,她轉眼看榮川自問自答:“父親信嗎?想必父親是不會信的。”
說罷榮長寧轉身離開了,小冬抱起地上的牌位跟到榮長寧身後,落寞且狼狽。徐姨娘和榮芯小心翼翼的看著榮川,榮川不曾吭聲,只盯著大火看心想:才不過兩月,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等這場火也熄滅的時候,天也快亮了。
榮川面對髮妻留下的物件坐了整一夜,徐姨娘跪在外面也是哭哭啼啼也跪了個整夜,嗓子哭得火烙烙的,說不出正經聲音來。
風涼夜冷,屋簷上的碎雪吹散在母女兩人身上,看著真是可憐又悽慘,朝屋子裡喊自己冤枉,叫榮川看在他兒子還臥病在床的份上見她一面。
但一夜過後,她也是連可憐兮兮的力氣都耗沒了,只面無表情的跪在冰涼的地面上惡狠狠的用沙啞的嗓音低聲對身旁的榮芯說到:“榮長寧就是個妖精……我竟然被她這小丫頭片子算計了……”
榮芯忙朝周遭看了看,小聲提醒到:“姨娘悄聲些,這是主院。”
“主院又怎麼了?你父親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誰能聽得到呢?”
“可能父親真是氣急了,加上昨晚榮長寧這小蹄子說的幾句話……父親就算想見我們也要多思量思量。要不咱們先回吧?”
“回?芯兒,燒著的可是祠堂。後院的主我才做了不到兩個月祠堂就給燒了,兇手也找不到,這會回去可真是什麼都剩不下了。”
“所謂清者自……”
“你懂什麼?”徐姨娘似乎很怕聽到‘清者自清’這樣的話,急忙打斷了榮芯的話茬:“你父親心軟,最見不得苦肉計。這會心裡定是覺得愧對那榮二榮三呢。”
說話間,楊管家已經拎著兩個人到主院,走到徐姨娘身側的時候彎腰行了禮便在不多說一句話進了屋子:“侯爺,在祠堂看們的小廝身上發現了這個。”
榮川瞥了一眼:“火摺子?”
“是柴房的火摺子。夫人定下的規矩,府上的火摺子該是哪的就是哪的,管事的人更不能私拿更不能外借。否則,一律家法處置。”
“那兩個人怎麼說?”
“那兩個人說先前二小姐在燒紙錢,火是從後窗燒起來的,他們坐在前面以為是瓦盆裡的火光,所以沒去看才叫火燒大了。這樣的說辭,實在含糊。”
“長寧呢?還是不肯見我?”
“二小姐和大小姐在世子的院裡待了一夜,小冬出來過兩回,說兩位姑娘哭了許一會。二小姐睡著過幾次都被夢驚醒,死活不肯回房,說是怕有人暗害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