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錚來澳大利亞的時候,身上可沒帶著什麼所謂的“好東西”,鄭錚也無從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在見到自己之前就確定了這件事情的。不過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鄭錚身上到底有沒有“好東西”這是沒啥區別的。他總不能跟這些人解釋自己身上沒帶什麼東西吧?他們現在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了,這話說出去誰信?
再者來說,在目前的情況下,對這些人還抱有幻想心理,覺得這件事情能夠平和的解決的話,那是再蠢沒有的想法了。錯誤犯一個就夠了,鄭錚不允許自己在這同一件事情上犯兩次錯誤。
而現在,最合適的決定,就是立馬閃人立馬撤。這沒什麼可和他們爭鬥的餘地,鄭錚也不想因為這一時之氣的爭鬥就將自己陷入險境。
如果真的是陷入了完全無法退避的險境,死中求生的鬥上一場是可以的,畢竟那種情況下已經算是沒路可走了,不鬥一場難道還引頸受戮不成?不過現在可全然不是那種必須要死斗的境地,能全身而退還不全身而退非得跟對手鬥個你死我活,讓自己陷入不一定能逃脫的險境,在鄭錚看來那不叫有種,那叫閒的蛋疼自己作死的行為,鄭錚對這種腦抽行為是十分唾棄並且堅決抵制的。
雖然鄭錚因為憤怒有點熱血上頭,很有點跟他們大幹一場不死不休的衝動,不過鄭錚的腦袋還是冷靜的。從餐廳趕回房間的路上,鄭錚就已經壓住了自己心頭的怒火,冷靜了下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用管其他的了,先閃人才是正理。
現在,只要收拾一下東西,帶上自己的護照身份證之類的,然後趁著一個他們都不注意時間偷偷溜走,那就沒問題了……
鄭錚剛走到房間前,正準備開門,房門對面的那扇門便開啟了,走出了鄭錚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劉元述。
劉元述笑呵呵的:“傑克,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沒找到你。”
“哦……”鄭錚壓住自己一拳揍在這張笑的滿是褶子的老臉上的衝動,道:“本來想去餐廳吃點東西,但是突然身體不太舒服,想回房間休息一下……劉先生有事麼?”
在這種情況下鄭錚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這一番話說的假中帶真。因為去餐廳吃飯的時候他是撞見了託尼兩人的,然後又沒吃飯直接回到了房間,這裡面怎麼都得有個說法吧?萬一那兩人後來又回到了餐廳,卻發現自己沒在餐廳,東西也沒吃,自己卻對劉元述說在餐廳吃東西,這些人難免不會起疑。
現在他們認為鄭錚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刻意去查鄭錚的行蹤的可能也不大。不過在這種關頭上,鄭錚可不能安全賭在對方的漫不經心上。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的局面,鄭錚只能小心翼翼的,將每一步都算計清楚。
“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想和你,還有託尼他們喝杯酒慶祝一下。”劉元述道:“還有,這次和你合作實在是很愉快,我想和你探討一下,有沒有在其他方面再度合作的機會。有錢嘛,大家一起賺。”
鄭錚聽的心裡冷笑,是啊,的確是想和自己再度“合作”,只不過這個機會自己是肯定不能給他的。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是鄭錚臉上卻一點都沒露出來,點頭微笑道:“如果有這樣的機會的話,這當然很好……只是現在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您和託尼他們先開始,我稍後感覺好一點的話會過去的。”
鄭錚哪兒有心思跟他們喝酒?他現在只想閃人閃的越快越好,一點都不想耽誤。不過明著拒絕的話這些人難免會起疑,鄭錚只能委婉一點了。
劉元述深深的看了鄭錚一眼,點頭道:“好的……注意休息吧,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可以讓酒店方面叫醫生過來看看。”
鄭錚點點頭,微笑道:“應該只是水土不服而已吧……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話,我會叫醫生過來的。”
“好,那回頭見了。”劉元述點點頭,轉身開啟房門,回自己房間了。
鄭錚面上神色不變,開啟門走進了房間,回手關上房門之後,他才沉沉的撥出了一口濁氣。
使勁的揉了揉臉,鄭錚開始收拾東西。他來的時候並沒帶著什麼行李,劉元述發給他的行囊包裹也沒必要帶走,唯一需要拿上的就是自己前往阿根廷的時候劉元述辦下來的臨時簽證,以及自己的護照和簽證、身份證之類的。這些東西摞在一起體積到也不大,貼身收藏倒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