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錚站在拐角,無意間的一聽,卻聽到了文森的聲音:“什麼時候動手?”
文森說這話的時候可和平常的語氣不同,透著一股的兇狠。鄭錚聽了這句,一顆心立馬就懸起來了,汗毛孔一炸,出了一身的冷汗。
動手?動什麼手?向誰動手?動手是要幹什麼?聽著文森這語氣,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當下鄭錚屏息凝神,靜靜的聽著。也幸虧這會兒沒人從這裡經過,鄭錚倒也不用太擔心自己偷聽被人發現。
“哈哈……著什麼急啊。”
文森說完話之後另一個人說話了,鄭錚聽的清楚,這是託尼的聲音。
託尼頓了頓,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調說道:“不用著急,他什麼都沒有發現,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都沒問題。不過……哼哼,最好還是趕在回到澳大利亞之前動手,不然等回到澳大利亞了,那事情就不好做了。”
鄭錚在這聽的暗暗的抽冷氣。要是說之前是誤會的話,那聽了託尼的這一番話,這可就不是誤會了,這倆人必然是對同行的人中的某一個沒安著好心,不然這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倆人是要對誰動手呢?
那倆機師是不可能,託尼和文森沒有任何理由去動這兩個人。這樣一來的話,那同行的人之中就剩下了自己和劉元述了,聽託尼和文森的意思,這是要對一個人下手而不是兩個人。
所以,這倆人要對付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劉元述?
鄭錚的**子飛快的轉動著,試圖分析出兩個人的目標到底是誰:如果說是自己的話,那自己和這倆人之間可是沒任何利害關係的,對付了自己難道對這兩人還有什麼好處不成?論起仇怨的話,自己和這倆人也沒仇怨,硬是要說有,那也就只有今天質問託尼算是結了個小矛盾。不過因為這個,這倆人就要對自己“動手”?鄭錚琢磨著,這點小矛盾還沒到這個地步吧?不過這也實在是不好說,要是這倆人氣性大非得給自己個教訓的話,這也是說不準的事兒。
如果說是劉元述的話,鄭錚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實在是不大。劉元述是誰?他可是梁家仰仗著的委託人的代表,動他跟動委託人,從某種角度上來看是完全一個意思。託尼和文森作為梁家子弟這是必然的,那司南就能夠確定兩人的身份了不應該幹這種事兒吧?謀財害命這種事兒和他們這種富家子弟實在是扯不上關係,更重要的是如果謀事不密,或者出了什麼紕漏的話,這訊息走漏給了委託人。那時候即便是兩人把劉元述滅了口了,那梁家也要迎來滅頂之災。
這個風險,文森和託尼真的冒得起?就算是倆人願意冒這個風險,那又得是多大的利益,才能讓兩人願意這麼鋌而走險?單看劉元述的話,鄭錚可不覺得能從他這榨出什麼油水來。
正這麼琢磨著,鄭錚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登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是了,如果這兩個人所說的“動手”指的就是謀財害命一類的事情的話,那自己必然也是不安全的。且不說目標是不是針對自己,即便是針對劉元述,那這兩人為了將這件事情完全的掩蓋下來,難道還會給自己活路?
就這麼一瞬間鄭錚就明白過來了,自己現在差不多是跟劉元述拴在一起的螞蚱,不管這倆人的目標到底是誰,自己都是不安全的。在這種情況下,就得放棄一切的僥倖和幻想,明白的認清自己的處境。
不過目前為止,鄭錚還不知道這兩人所說的“動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如果只是一點無傷大雅的事情的話,那還好辦。但是如果真的是相當惡劣的情況,那鄭錚也得早做打算。
這正琢磨著呢,那邊就又說話了。鄭錚止住思緒,認真聽著。
文森說道:“能確定的下來麼?萬一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可不太好辦啊。”
託尼道:“能出什麼問題?前後幾次,都能確定就是他了,絕對錯不了的。他身上可是有一件好東西,嘿……這可真是自己送上來的。這是之前來的時候就做好的計劃,當時你也同意了,不會到了現在你又覺得有問題吧?”
“沒有沒有……”文森道:“只是這幾天接觸下來,我也沒發現他帶著什麼東西啊……在這點上,是不是還應該再好好的商量一下?”
“嗯……”
託尼應了一聲,片刻之後道:“確實,我也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不過司南給出的結果很清楚,你也看到了……就算是不在他身上,那我們也得制住他,慢慢的問出來。”
鄭錚聽著兩人的交談,心裡就是“咯噔”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