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對了,皇上既然這麼寵愛你,怎麼就沒冊封你呢?”安然故意奇怪道,心道這皇上也真夠絕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噁心崔炎,好吧,那她就幫著再噁心噁心。
崔曚若不是父親一直拽著她,她真的要氣得跳腳了,誰說皇上不冊封她?她明日就讓皇上封她為妃信不信?
宴席中的文武百官都瞧著熱鬧,雖然他們都忌諱崔相的權勢,但崔相的女兒出了醜看看好戲總不犯法吧?
崔炎見衛夫人抓著曚兒的痛腳不放,自己也沒面子,最近皇上做事越來越沒規矩了,曚兒還不是嬪妃怎可與昭貴妃平坐?
這個曚兒也真是的,皇上如此安排也不知道推辭,現在出醜了吧?
“小女年輕,自與皇上合得來,自然是沒了禮數,衛將軍衛夫人別見怪。”崔炎打圓場道。
“哦,丞相客氣,只要不是臣婦失了禮數就好,臣婦第一次入宮,宮裡的規矩都不懂,真怕給我夫君丟了面子,讓皇上怪罪。”
崔炎正下不來臺之際,皇上走過來道:“咦?丞相和衛將軍聊得這麼好啊?也難怪,衛將軍入京可是丞相親自去接的,哎呀曚兒,你怎私下來這麼久,快隨朕入座,朕剛讓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蟹黃糕,走。”說著,皇上就拉著崔炎上席。
崔炎敬了衛臨夫婦後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崔曚心裡憋了一肚子氣,那個賤人,憑什麼當著那麼多人面陰陽怪氣的損她?越想越氣的崔曚連蟹黃糕也不吃了,拉著皇上撒嬌,“皇上,您剛不知道,衛夫人她竟氣我,皇上要是寵愛曚兒,就想辦法替曚兒把她殺了,替曚兒出一口惡氣。”
“胡鬧!”昭貴妃聽不下去了,輕聲喝道:“衛將軍是平定南境的功臣,怎麼能把他的夫人殺了?”
“昭貴妃不用動怒,曚兒還小,只是一時之氣罷了。”皇上一邊勸解一邊朝崔曚擺擺手,讓她別惹貴妃生氣了。
崔曚一臉的不高興,坐在席上氣鼓鼓的。
皇上側過身去安慰,“曚兒,其實你也不必為那女人氣壞了身子,像曚兒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是男人誰不愛?你要真生氣,就把衛將軍搶過來,給那女人一記報復不就行了嗎?”
崔曚皺了皺柳葉眉,“皇上你找個由頭把她殺了不就行了嗎?”
“那可不行,朕是皇上,朕怎麼能輕易殺有功之臣的夫人,你父親也不行,曚兒別任性了。”皇上拍了拍崔曚就坐正看底下的大臣了。
崔曚見皇上不願為她出頭,父親又要拉攏衛臨,看樣子是沒人幫她出氣了,崔曚失望至極又將恨意轉到衛臨和安然身上,要不是衛臨讓她丟臉,要不是那賤女人讓她下不了臺,皇上會這般對她有些不耐煩嗎?
好,她就去勾引衛臨,讓衛臨休了那女人後,她再回到皇上身邊,讓那他們痛苦一輩子。
崔曚一想到那折辱她的賤女人被自己的夫君休了無臉見人的樣子就露出冷笑,還有那個衛臨,竟然不正眼看她,好哇,等她把他勾引過來,休了妻,在他愛得她死去活來苦苦糾纏她的時候她再一腳踹開,眼睜睜的看著她入宮為妃,痛苦的自縊時,想想也是瞞過癮的。
皇上眼角餘光看到崔曚嘴角揚溢得意之笑,就知道她剛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是,像崔曚這種被寵壞了的人會把誰放在眼裡?衛將軍與衛夫人惹了她,自然也就惹了麻煩。
不過,好戲已經開場了。
安然無意間朝上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崔曚那雙憤怒陰鷙,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的怒火,安然笑了笑,有病吧?
“衛臨,你說皇上這是要捧殺崔曚嗎?”這種捧殺有什麼用呢?對崔炎有何致命打擊?安然實在看不懂皇上這是唱得哪出戏?
“噓。”衛臨輕輕地道:“這裡人多眼雜,不宜在此討論這種事情,回去再說。”
“哦。”安然也覺得自己心急了些,這可是皇宮宴席,在他們身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和耳朵監視著他們。
“那我們喝酒。”安然端杯。
“你懷有身孕,少喝些。”衛臨將娘子手裡的酒端了喝了。
“這不是還有你嗎?他們敬酒,全是你擋的。”安然見衛臨如此照顧他,習慣性的伸手在衛臨臉上輕輕的磨蹭了下。
上席的崔曚見他們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裝夫妻情深,頓時像被人挑釁了,燃起了熊熊的鬥爭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