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隱還要去巡營,沒有喝那麼多,叫了人將父親扶進房裡歇息,交待妹妹季離好生招待衛城,自己就去軍營了。
廳內,衛城喝的有些上頭,看到對面忽閃的燭火襯印的季離兩頰通紅,越發的迷人了。
“季離姐姐,你生的如此美麗,難道就沒想過再找一個?”衛城眯著醉意的眼睛問。
季離拿起酒杯一口飲下,酒液從她嘴角溢位,由白暫的下巴滑落到玉頸,甚是撩人。
“你姐姐我莫說現在是這王爺的郡主了,就算是以前,也是季府中書令的小姐,你姐姐出身如此高貴,還有何人能與你姐姐相配?”季離抹掉嘴角的酒漬笑問道。
她不想許配人家,自未婚夫去世,她再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那雙肩膀,男人不需要出身有多高貴,而是他有多自信和勇氣,她的未婚夫,雖是軍中一員將軍,但他勇猛,征戰沙戰從不含糊,一人一騎穿梭敵軍陣營,長戟在手,威風凜凜,無畏無懼。
他將她拉在身後,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來這種地方。
她不服氣,說,你瞧不起女人,我就殺敵給你看看。
結果敵軍包圍時,都是他擋在前面,護她周全,這樣的男子,她自然動心,他也向她父親提親了,當著父兄的面拍著胸堂道,他這一輩子定好好愛離兒。
可惜,天不假年,她的未婚夫還未等到迎娶她進門就戰死沙場。
衛城見季離眼中有淚花,知道她剛才的只是自我嘲諷,她不找,只是她未遇到那個讓她動心的男人罷了。
也是,季離姐姐如今的身份已是郡主,多少男人對她趨之若騖,不過那些上門的人不過也是看上季離姐姐的身份和美貌罷了,誰能真正懂她的心愛她?
“怎麼不說話了?”季離見衛城傻呆呆的正盯著她看,不免笑道:“你都看了一晚上了,還沒看夠啊?”
衛城收起目光笑道:“八年未見,多看幾眼怎麼了?”
“這麼喜歡看我,好吧,那我就走到你面前讓你看個夠。”季離帶著醉意,搖晃著走到衛城面前,將臉湊了過去笑吟吟的道:“這下可以了嗎?”
她從小將衛城視為弟弟,最是疼他,小時候在深山村時,衛城沒少留在她屋裡盯著她補衣刺繡。
一股幽香的女子氣息噴在衛城的臉上,溫軟溫軟的,衛城有些把持不住,真的就這樣看呆了。
季離實在很累,她這一天跟著哥哥去查東夷儀仗被劫一事,跑了好多地方,問了好多人,現在困極了,與衛城對視不到小半刻眼皮就耷拉下來,趴在桌上睡了。
衛城見季離如此累的跟他說著話就睡著了,心疼的起身走過去,抱起季離,問下人,“季離姐姐的房間在哪兒?”
下人領路,衛城一路抱著季離,時不時低頭看看睡的香甜的美人兒,想不到,他長大了,竟能如此輕鬆的將季離姐姐抱在懷中了。
輕輕放在床上,衛城為季離捻好被子,又讓人打了一盆熱水親自為她擦臉,看著寧靜美人,衛城心裡說不出的疼愛。
第二日,季涵酒醒便問下人三殿下人,下人回道三殿下已經起來在院中練劍呢。
季涵一聽,“這孩子,還是如以前一樣勤功練學。”
快步走到院中,衛城一身青衣將手中的劍練的是呼呼作響,落葉紛紛,煞是好看。
季離酒未醒的眯著眼看衛城舞劍,打欠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了,偏衛城就是不肯讓她進屋去睡,說什麼一日之計在於晨,非要把她從床上扒拉起看他舞劍。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武功好,除了衛洲,皇上和皇后,這大衛國大概找不出幾個是他對手的。
“城兒,練了多久了這是?”季涵見衛城練的滿頭是汗,趕緊讓他停下,“先擦把汗吧。”
衛城收了劍,回道:“沒有多久,一個時辰而已。”
“你可真勤奮,你看看你季伯伯家的。”季涵指了指縮在樹下的女兒季離,失望道:“像什麼樣子?”
衛城側頭看向季離,見她小小的身子依著樹身,可可愛愛的,又極可憐的樣子,不禁失笑道:“季離姐姐是女孩子,武功不必太高,能自保就可,將來會有人保護她的。”
“誰呀?”季離聞言竄起來,問道:“你嗎?”
隨後壞壞的點頭捏著衛城的臉道:“嗯,就你了,你是我弟弟,要一輩子保護姐姐哦,知道嗎?”
雖是開玩笑,但衛城卻認真的應下了,“好啊,我一輩子保護你。”
季涵見這倆人打情罵俏,似乎一個郎有情妾有意了,這敢情好,季離的婚事他一直就愁,自季離的未婚夫死後,他都不知道將離兒許給誰,眼下三殿下似乎對他女兒動了情,若是讓皇上皇后知道,季離大個衛城三歲是不介意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