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后娘娘相比,他這個苦讀十年書的進士,竟如此學識淺薄。
“時辰不早了,皇后,我們還得趕回京城呢,再不回去,李大人何大人他們可要親自來接了。”
“好,回去。”安然從一根樹杈上跳下來。
“皇上,皇后,要不再留一日吧,也好讓下官儘儘心意。”呂益想留皇上皇后。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再留一日吧。”西洲的官員都誠懇的挽留衛臨和安然。
“不了。”衛臨擺擺手,“朕和皇后是微服到西洲的,本就不想擾民,若不是遇到涼山土匪,都不會召見你們,你們好好維護西洲百姓,朕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兢兢業業為百姓做實事的好官,朕心寬慰,希望你們以後都能做出政績,將來進京述職,朕請你們喝酒。”
“下官叩謝皇上。”西洲官員被皇上一鼓舞,臉上一片歡騰。
涼山收尾之事交給西洲府臺他們,衛臨和安然便下山去了,呂益要送,被衛臨留下,讓他盯著大火,別燒著了山。
呂益只好領命,站在山頂依依不捨目送皇上皇后離去。
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在西洲做出政績,等皇上接見。
回京的這一路很平穩,除了沿途在客棧歇了幾次腳,便到京了。
何大人他們果然出城迎駕,見到衛臨安然行了君臣禮後,何大人就埋怨了,“皇上,皇后,你倆微服西洲怎麼也不跟臣打聲招呼?臣真是急死了,逼問了大殿下才得知皇上皇后跑去西洲了,微臣嚇得敢緊通知西洲的呂大人,結果呂大人飛鴿傳書回京才知道皇上皇后在西洲所做的事,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太危險了,哪有皇上皇后在大街上收購蝗蟲做小吃賣的?”
知道皇上皇后親民,可這也太親民了些,何大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萬一要是遇到崔茂,皇上皇后身邊就帶了那點人,連個救駕的大軍都沒有。
還好是有驚無險的回來了,他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回肚子裡。
“是不是朝中發生什麼事了?大殿下理政的表現如何?”衛臨詢問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事到沒什麼事發生,大殿下謙和,但凡有什麼大事都是與皇上一樣同我們這些大臣們商量著,只是皇上皇后不可再如此任性了,我們這些大臣們真是日日夜夜提心吊膽啊,以後皇上皇后可不能再這樣了,這萬一出個什麼事可怎麼好啊?”何大人又是一頓牢騷。
“好了,朕知道了。”衛臨拍了拍何大人肩,歉意道。
回了宮,衛臨和安然先沐浴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李公公早已候在殿中,等著給皇上和皇后娘娘回稟這些日子宮裡的事。
“如何?”安然問。
李公公搖了搖頭,“四個戲曲班人手已招齊,此次招人老奴也是按皇后娘娘的指示,外嚴內松,但並無異常。”
“既然她不想混進戲曲班,那她是另有打算,不急,我們只需慢慢等著。”安然朝衛臨笑了笑道。
衛臨眨了眨眼,表示認同。
崔茂眼睜睜地看著涼山的落腳點化為灰盡,心中是暗自佩服衛臨與林婉兒的處政之道。
西洲蝗災沒了,百姓不僅沒有損失多少糧食,還捕蝗蟲得到了不少銀錢,臨走之時,還一把火燒了涼山的土匪窩,現下西洲百姓人人稱頌他們的皇上皇后了。
可崔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服的,水災能疏,蝗災能滅,那瘟疫呢?
崔茂這次選了定洲。
他到要看看,定洲爆發瘟疫後,衛臨和林婉兒還能用什麼辦法來控制疫情。
不管他們能不能控制得住,對他而言都是有益無害的。
控制住了,他可以從中學習經驗,為以後他重新掌握朝庭打下基礎,若控制不了,衛臨與林婉兒的朝庭也就失了民心,到時與劉嫣裡應外合,從掌朝庭也就少費一番心力了。
“義父,給。”劉嫣將一個琉璃瓶交給崔茂。
崔茂走到一處井邊,故意裝著口渴要打水喝,見無人注意到他,便把手中的琉璃瓶的瘟疫投進了井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