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他將朝中之事理順再與他們計較,暫忍耐他們這些文官。
崔炎擺了擺手,身後的內侍立馬就知道了,將崔炎一早起來寫好的聖旨一一宣讀,每位有功之臣都得到應有的封賞,南境與北境的封賞崔炎也派了人快馬加鞭送去。
衛臨封了南境王,季涵封為北境王,季隱則為鎮邊大將軍。
因文官沒來幾個,武將們將自己手頭上的事一一上稟後,也就沒什麼事了,崔炎只好宣佈下朝,讓嚴明留下。
“這些文官真是太有持無恐了,竟明譏暗諷朕。”崔炎生氣道。
“皇上,這些文人就是一肚子的臭墨子脾氣,皇上若是心裡不舒服,臣幫你去教訓教訓一下他們。”嚴明道。
“欸,不行,若把他們都教訓了,這朝堂誰幫朕做事啊?”崔炎制止嚴明道。
“難道沒了他們我們還治不了國不成?”嚴明冷哼道。
“你們這些武將,打仗可,但若說治國,還真靠你們不成。”崔炎實話實說:“就拿戶部每個月的進帳,你們連算帳都不會,信嗎?”
“這?”嚴明最是討厭算帳,密密麻麻的一些數字,看得人頭疼。
“算了,先忍一忍他們吧,過了冬,等開春朕便下旨開舉科考,到時候選出一批人才,自是能代替這些人。”
“皇上聖明。”嚴明拍著馬屁道。
“對了,我讓你留下,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鄭惠皇帝留在這後宮的妃子與那些皇子公主們。”
“這有什麼難處理的?皇上只說讓他們移宮,將他們移至外面一舉殺了就是,永決後患。”嚴明道。
“若朕把此事交於你去辦呢?你能不能幫朕務必辦好?”崔炎也是覺得斬草若不除根,等鄭惠的皇子們大了,自是要打著鄭氏皇室的旗號舉兵造反的,與其養著他們長大造反,不如現在就將他們除之。
“皇上放心,末將一定會替皇上辦好。”嚴明領旨。
“好,那你便帶著森田,子滄他們去辦吧。”
“是!”嚴明退了下去。
崔曚要殺禁衛統領,父皇和嚴明都不幫她,氣得她出宮去散心。
行至街上,許多人對她側目,崔曚心情本來就不好,見這些人鬼鬼崇崇的看她,氣不打一處來,大罵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有人小聲道:“這人不是冤枉衛將軍的崔府五小姐嗎?”
崔曚耳尖,一聽還有人說她是崔府五小姐,一把就將那人抓了過來,惡狠狠的道:“我現在是公主,你若再不敬,我將你殺了餵狗信不信?”
“信,你們崔家殺的人還少嗎?”那人不懼道。
“你說什麼?”崔曚氣狠了,將腰中的短劍拔了出來,刺進那人的胸前。
“啊?殺人了,殺人了!”百姓們見崔家五小姐草菅人命,一邊喊一邊將崔曚按住,大喊道:“殺人償命,你現在就是公主也不行。”
“放開我,放開我。”崔曚掙扎,帶出來的幾個侍女與侍衛也被街上的百姓控制,除了叫喊半分也動彈不得。
“報官,快報官。”有人道。
“我是公主,京中官員誰敢判我的罪?”這些刁民真大膽啊,竟敢捆她。
崔曚被送進京兆府尹,府尹接了案子,讓百姓們一個個錄下口供,又將崔曚一干人等送入進宮,讓那個自稱為皇的崔炎來處理。
崔炎正用早膳,聽宮人報說公主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了人命案,京兆府尹將人送至宮中,請皇上裁決。
“這個逆女。”崔炎好好的連個早膳都吃不好,他才入宮幾天,就給他尋了一堆的麻煩,不是去招惹禁衛,就是上街殺人,若是他不拿出一點大公無私的態度出來,怕是他這個皇位坐不穩了。
“你去告訴京兆府尹,將那逆女關入大牢,等候秋判。”
“是。”宮人下去。
崔曚原以為她父皇會救她的,沒想到她父皇竟讓這狗官將她打入大牢等候秋判,他還是她父親嗎?
“父皇,我要見我父皇。”她不信,父親會這樣待她。
“公主,縱然您是天璜貴胄但你當街殺人,皇上豈能容你如此嬌蠻橫行草菅人命?”京兆府尹一身正氣道。
“呸,狗官,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教訓本公主,你當真以為我父皇會讓你殺我啊,看著吧,離秋季還長,我們等著看,是你先死還是本公主先死?別說本公主殺一平民了,就是殺了你,我父皇也不會真殺了我,等著瞧。”
京兆府尹寒目撇了撇崔曚,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心道:放心,既是在本官的天牢,自是容不下你活到秋判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