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炎見這些文官抖成這樣,心中極爽,故意又催道:“文臣們是不服我崔炎坐上皇位嗎?所以連朕的晏請酒也不喝了?”
“不不不。”有位文官忙解釋,“我們,哦,不,微臣們只是沒想到皇上會請我們這們些人喝酒,心中不勝自喜,不勝自喜,所以有些激動。”
“既然不勝自喜那就喝吧。”崔炎看好戲道。
所有文官面面相覷,心裡都在想著罷了,死就死吧,躲不過去了。
有幾個稍勇敢一點的閉著眼睛將酒喝了,原以為等來的會是腹中絞痛,結果等了半天,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其他文官見先前幾個人喝了沒事,忙也將酒喝了,拍著馬屁道:“好酒,好酒啊,皇上真是厚待微臣們,竟拿出天瓊酒來晏請我等。”
“哈哈哈……”崔炎又是一陣狂笑,大手一揮道:“今夜各位放開吃,不用拘束。”
武將們歡呼,文臣們跟著吶喊。
嚴明上前敬酒,“皇上,慶祝您如願以償,夙願成真!”
“嚴將軍啊,我能登上皇位,你可是頭功,明日開朝,我打算將你封為輔國大將軍,府設明國侯。”崔炎飲完酒道。
“謝皇上。”嚴明封侯自然是高興,謝恩道。
崔炎朝他招了招手,“嚴明,你來,我與你商談一件事。”
“何事?皇上?”嚴明以為皇上會與他談他與崔曚的婚事,說句心裡話,他內心並不是真的很想娶崔曚為妻,進了京後,他也打探了一點訊息,崔曚原來早就不是清白之身,甚至還被……
但皇上若是將崔曚賜與他,他也不能拒絕。
“嚴明,我現在已經是郫國的皇上了,但這皇位也不是就坐穩了,南境有衛臨,北境有季涵,還有崔茂到現在杳無音訊,鄭惠皇上一死,兵符下落不明,你我都清楚兵符定是崔茂拿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崔茂就帶著大軍反擊我們,嚴明,當下之急,為了能穩定局面,我想委屈一下你們這些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將軍們。”
“皇上是想安撫衛臨與季涵他們?”嚴明猜測道。
“是,而且安撫的職位要比你們高,否則就起不了作用,你也知道,我們之所以能輕鬆打進京城,也是全靠衛夫人研製的火藥,若不能給衛將軍封個王,我擔心他心中不滿,季涵與衛臨又是兄弟,他們若是聯手對付我們,我們腹背受敵,這天下也是坐不穩吶。”
“皇上的苦衷末將知道,皇上放心吧,兄弟們不會有意見的,皇上儘管封,只要他們安份守己的守好邊境,封他們為王又如何。”嚴明沒有反對。
“只要我們拿到崔茂,搶回兵符,南境與北境兵權我們再慢慢謀劃。”崔炎道。
“是,皇上徐徐圖謀,何愁坐不穩這天下?”嚴明朝崔炎揖身道。
“好。”崔炎握住嚴明的手,感激他能理解。
“皇上!”有內侍急急的跑進晏席。
“何事驚慌?”崔炎問。
“公主帶著人與禁衛軍打起來了。”內侍回稟道。
“這個曚兒。”崔炎暗罵一聲蠢貨,他皇位都沒坐穩,這個女兒就去給他搗亂,這不是當著嚴明的面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處理禁衛軍的事可以容後慢慢除之,曚兒怎就這般奈不住性子呢?
“皇上,末將隨您一起去看看吧。”嚴明道。
“不用,你留在這裡幫我待客,我去去就來。”崔炎為了不讓女兒的名聲傳到嚴明的耳裡,將他留下,點了另一個將軍隨他出去。
趕到宮門口,崔曚帶來的人與禁衛軍早打起來了,崔炎急急跑過去,喝道:“住手,都給朕住手!”
“皇上來了。”士兵和禁衛軍都紛紛停了手,全都看向崔炎。
崔曚見父親不讓他報仇,氣得朝崔炎撒嬌道:“父皇,就是這些人害女兒的,今日女兒定要殺了他們為自己報仇。”
“你胡鬧!”崔炎一耳光打向崔曚。
“父皇,你竟打我?”崔曚更是委屈了,眼淚汪汪的質問自己的父親:“為何?為何不讓女兒報仇?”
“蠢貨!”崔炎對這女兒真是恨的鐵不成鋼啊,報仇就不能晚些嗎?
“皇上,公主既然口口聲聲說要報仇,我等實在是不明白公主要找我等到底要報何仇,皇上進城,我等可是未射一箭,恭恭敬敬的迎皇上入宮的。既然公主如此容不下我等,大不了這個禁衛軍不做罷了,棄迴歸田就是。”禁軍統領將刀扔掉,不屑嗤鼻道。
“禁軍統領誤會,誤會!”崔炎滿臉賠笑,“小女許是隨朕東征西討,神質有些不清,見到穿鎧拿刀的就喊著要報仇,朕這就領她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