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山眾手下見了,皆是波瀾不驚。
無知小青年而已。
想必是晚上喝了酒亂竄,串錯門兒了。
但兄弟,串錯別的門無所謂,可這是山哥的門。
哪這麼好串的?
蕭鼎山看了一眼來人,頓時一愣。
“是……是你?你大爺的,真是你啊!你還好好的?”蕭鼎山上下打量著陸平,越發覺得不對勁了,笑面書生把鄭三虎都幹廢了,為什麼沒對這小子下手?
再想想,倒也可以理解。
畢竟那天酒桌上白一鳴並不在場,因此並非恨之入骨。
那宋虎一見是陸平,頓時就不淡定了。
是他?又是他?
怎麼哪裡都有他啊?
一時恐懼之下,宋虎直接躲到了那小惠的身後。
“山哥,別來無恙?”陸平衝蕭鼎山笑了笑。
畢竟是來到了人家的家裡,先客套那麼一兩句也是應該的。
“命硬,命真硬!”蕭鼎山疑惑之後便釋然了:“我先後派出三撥人去跟你打招呼,還是被你僥倖躲過去了!讓我猜一猜……”他倒背起一隻手,另隻手憑空點晃著:“你大爺的,你肯定是來求我放你一馬,對與不對?”
“你想多了。”陸平說著,再點燃了一支菸。
蕭鼎山往前伸了伸脖子,皮笑肉不笑地問:“你進來時,沒人攔住你?”
“你說的是外面那倆?”陸平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現在睡著了。”
“睡著了?”蕭鼎山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揮舞著胳膊嚎叫了起來:“翫忽職守,絕對是翫忽職守!出去兩個人給我叫醒,不,打醒!你大爺的,不是貪睡嗎?那就要給他們提提神兒,辣椒水給我往死裡灌!”
霸氣外炫。
所有人都在打著冷戰。
陸平撇嘴笑了下:“省省吧山哥,就是因為他們太盡職盡責,商量不通,我才把他們打暈的,不然他們老攔著我,我又怎麼能站在你的面前呢?”
“什麼?你打暈的?”蕭鼎山面帶置疑:“你有這實力?”
他的手下立馬都圍上前來,個個劍拔弩張。
“你這老大當的,我都有點兒同情你了。”陸平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你那些手下,那個手臂燙煙疤的,還有那個曹什麼猛,白什麼面書生,但凡他們當中有一個跟你說實話的,你也不會有現在這疑問。”
“是笑……笑面書生!”蕭鼎山一頭霧水地糾正了一下:“你說的這些什麼意思,我……我好像沒聽懂。你大爺的,說吧你找上門來幹什麼來了?”
“噢,口誤口誤。”陸平說道:“我是來找你要工資的!”
蕭鼎山更是驚詫:“找我要工資?你賣汽車,我開場子,你找我要工資要的著嗎?你大爺的,我聽出來了,你這是想投奔我?但哪特麼有剛來投奔就開口要工資的道理。再說,就你這條件,有毛資格跟我混啊?我這不是垃圾收容所,懂嗎?”
“投奔你?你真會自作多情。”陸平冷笑了一聲:“我是來幫鄭三虎要工資的,他現在受傷了不方便出面,我代他來領。”
這時,那宋虎猛地愣了一下。
蕭鼎山的那些個手下,卻都笑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一致認為,這小子是上天派來的逗逼。
跑這找刺兒來了?
“他……他說什麼?給鄭三虎要工資?”蕭鼎山也笑的肚子疼,衝陸平勾了勾手:“來來來,小子你過來,山哥找你聊聊。你大爺的,我今天真是太特麼意外了,鄭三虎那小子不著調,你也被他帶的更不著調了?都是找死,都是要找死啊!”
本來蕭鼎山正準備煽他兩個耳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