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良豔一看,立馬跑了過來。她伸手去拉老張,卻發現後者根本不會配合她了。
陶良豔大吃一驚,大聲叫喚了起來:“鄭德利,你個死鬼,你打出事情來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他要搶我的球杆。”鄭德利還在那裡喃喃地說。
“球杆球杆,誰還在乎你的球杆,去你的球杆!”陶良豔說著,一把把球杆奪了過來。
就要往膝蓋上去折斷!
鄭德利一看,立即動如脫兔。球杆已經被陶良豔高高地舉起來回避了,他一把撲倒在地上。
“老婆,老婆大人,你可以殺了我,惟獨不可以折了我的球杆。你知道,球杆,它就是我鄭德利的生命呀!”
陶良豔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作為妻子,她深刻地知道,鄭德利此時的悲哀。一個昔日的球王,居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想想她也覺得悲哀。
於心不忍了一會兒,陶良豔回過了頭。這時節,鄭德利也感受到了異常,他立馬去拉水電工老張了。
搞笑的一幕出現了,鄭德利的手也還伸到,老張就自己爬起來了。
起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麼說的:“鄭家二哥,你的拳頭真是好呀。下一次,麻煩你打得再重一些吧。”
說完,他就灰溜溜地離開了。剛到門口,鄭德利跑了出來,他的手裡,拎著他的球杆。
“這根球杆,我抵押給你了!”
“哦,這個東西,我不要,不要!”老張趕緊回絕道,“我又不會打檯球,要它何用?”
“笨蛋,誰說要送你了?”鄭德利大聲地質問道,“告訴你,我這根球杆,當年可是花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才買回來的。正宗的北美白蠟木,全世界上的惟一產地!”
“鄭家二哥,值再多的錢,在我老張的手裡,也是廢柴一根吶。我拿了它,只能去燒火。”
“你!”鄭德利說著,又一次的舉起了巴掌,“老張,我把我的寶貝給你,是留給你做抵押,又不是讓你拿去燒火!”
老張一臉的苦瓜相。他還沒答上話來,一張響亮的剎車聲,就在門口響了起來。
吱地一聲,戛然而止。
鄭德利家的大黑狗,也一下子被驚嚇到了,連叫都不敢叫上一聲了。
車子上面,走下來兩個戴墨鏡的大漢。鄭德利一看,立即就嚇癱倒在地上了:“啊呀,大哥們,我鄭德利這一回,可沒再得罪誰呀?”
“呵呵。”走在前面的大漢一聽,就笑了出來,“鄭二哥,你不認識我了?”說著,大漢就把墨鏡摘了下來。
“啊,啊,不要這樣呀!”鄭德利一看,嚇得更加地厲害了。他的老婆,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啊呀,豹哥!”陶良豔一看,也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幾年前四大家族聯手製裁鄭德利時,最先出面的人,就是這個豹哥了。
豹哥身後,鵬哥拎著一大包的東西,走了進來。那隻大黑狗,還是耷拉著腦袋。
看來,狗也害怕惡人呀。鄭德利的心裡,也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