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濛濛的天空微微放亮,朱雀大街上湧動著三三兩兩的商販。
晉王府內,許諾躺在自己的床上,雙手拿著這幾天練習後,繡好的荷包,反反覆覆的認真看著。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推了開了,許諾急忙把荷包藏在了被子裡,邊起身向著門口處歪著頭,瞧著推門進來的人。
許諾看清推門進來的是兮婷,輕笑著說道:“兮婷姐,你怎麼來了?”
“殿下,他早起進宮去了,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兮婷對許諾解釋著,隨即轉身對著門外喊道:“細嬤嬤,你們進來吧!許姑娘她醒了。”
許諾瞧著門口處,魚貫而入的細嬤嬤一等人,低頭輕嘆了一下,拿著手裡的荷包,心裡想道:“昨晚沒插門,想著九哥哥會推門進來,然後看見我手裡拿著的荷包,我在找藉口送給他。唉!他怎麼進宮去了呢!”
許諾心裡嘀咕著,邊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穿上了鞋子,走到了丫鬟身邊洗漱。
不一會兒,許諾洗漱梳洗完後,站在床邊讓細嬤嬤幾人為自己穿上了深紅色的衣袍,慢悠悠的走向了飯桌前坐了下來。
許諾餘光瞧見屋門口走進來了一人,微微向門口轉了轉頭,就瞧見兮婷提著食盒從屋門口走了進來。
瞧著兮婷來到飯桌前,輕手輕腳的,把食盒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然後開啟食盒,把裡面的早飯端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許諾身前。
許諾對兮婷微微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包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半刻鐘後,許諾漱了漱口後,用手帕擦了擦嘴,轉身起身向著正屋的羅漢床走去。
許諾坐在了羅漢床上,從懷裡拿出了她這幾日裡,千辛萬苦繡出來的荷包,又低頭默默不語的,注視著手裡的荷包。
收拾碗筷的兮婷,餘光看了許諾一眼,隨即轉頭注視著許諾輕聲的說道:“許諾,你在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迷。”
“沒什麼,呵呵!沒什麼。”許諾聞聲急忙抬頭看向了,飯桌前的兮婷,笑嘻嘻的解釋道。
許諾瞧著兮婷對自己點了點頭,又轉頭收拾起了飯桌,急忙把手裡的荷包,塞進了自己的懷裡,起身向著屋門外走了出去。
許諾心事重重的漫步在晉王府內,瞧著府上處處掛著紅燈籠,想到今日就是上元燈節,心裡就莫名的煩躁。
不一會兒,許諾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李治的書房前,轉頭注視著書房門,愣了一會,抬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抬腳走了進去。
許諾直徑的向著書架走了過去,伸手撫摸著書架上的書本,慢慢的圍繞著書架走了起來。
片刻後,許諾也不知道走了幾圈,低頭沉思著怎麼把荷包送給李治,不知不覺間許諾嘴裡,也嘀咕出聲道:“九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是等他回來,就拿出來送給他,還是等著晚上去街上在給他呢?”
“諾兒,你怎麼在這裡?”李治從宮裡回來,就來到了書房,瞧著屋門開著,走進屋子看見許諾,疑惑的問道。
“九哥哥!九哥哥,你回來了。”許諾聞聲轉身,看見李治驚喜的喊了一聲,隨即起聲的說道。
“恩!回來了,你怎麼沒在屋子裡做燈籠,怎麼跑我這裡來了,難道是晚上不想出去放花燈了嗎?”李治抬腳走向了羅漢床邊,掀著袍角坐在了羅漢床上,輕聲的說道。
“想去,我這不是,自己一個人做花燈,沒有什麼意思嘛!我就想著等你回來,然後我們一起做。”許諾笑嘻嘻的走到李治身邊,笑著解釋道。
“好,走吧!希望我們還能做出來。”李治對許諾溫柔的笑著說道,邊起身向著屋門口走去,許諾開心的笑著跟了上去。
片刻後,許諾跟在李治身後走進了自己的院子裡,就聽李治對著身後的平未說道:“平未,你去讓兮婷拿些扎燈簍需要的東西來。”
“是,殿下。”許諾轉頭看著身邊的平未,彎腰抱拳對李治施了一禮,恭敬的說完,轉身就向著院門口走了過去,沒幾步就走出了院子。
許諾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進屋子的李治,然後快步向著屋子裡走了過去。
許諾走到李治身側的半邊羅漢床前,伸手提起自己身前的袍角,輕輕的坐了下來,脫掉鞋子盤腿坐在了羅漢床上。
李治轉頭看了許諾一眼,嘴角微翹了一下,輕聲的說道:“我可沒扎過花燈,一會還請許先生,多多指教指教。”
“呵呵!這個嘛!好說好說。”許諾笑嘻嘻的抬手摸著下巴,裝作老先生摸鬍子的樣子,輕聲的說道。
“殿下,你要的東西拿來了。”平未手裡拿著竹籤和宣紙,在李治身前施禮道。
“恩!兮婷呢?”李治對平未點了點頭,又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