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昭笑道:“這麼說先生是成竹在胸了。”
“話別說那麼早,我總得看看吧。”徐敏榮對自己的醫術向來自負,但他還是不想把話說死了。後還說:“近來被病氣沾染了啊,韓永麟也開始翻醫書了。”
“莫非是?”她頭一個想到的便是房夫人。
徐敏榮猜到她心中的疑慮,搶先一步道:“是他被偏頭痛困擾。開了幾副藥後估摸著能好些了。”
看來他一早就知道房夫人的病情,所以他才那麼說的。
“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到夫人那邊看吧。”
徐敏榮的感覺頗為敏銳,菀昭向她那兒一瞧,正是愁思外露。
菀昭輕咳了聲,讓她醒醒神。
徐敏榮適才說:“不妨帶我去瞧瞧吧。”
“好。”她拙地出了門。
徐敏榮笑道:“你在這待會兒吧,記得讓靖娘好好檢討自己。”
菀昭欣然答應。
他們才離了片刻,靖娘就氣喘吁吁地來了學堂。
“哎,哎,先生呢?”
“早就走了,你快抄書吧,否則你還得挨頓罵了。”菀昭擠出點哀愁,指望她能長點心。
靖娘反而是愕然,“他剛剛說了什麼?”
菀昭神情閃爍,“未曾說你啊。”
“我不信,你快說吧。”她察覺到異常,更是心生不安。
她笑道:“你以為他閒得罵你嗎?”
靖娘記得他不罵比罵了更可怕,難保她不被管教得更嚴。“莫不是他真生氣了?所以甩袖子走了。”
菀昭見計策有效,便順著她的話來。“他只說讓你繼續睡一覺,睡醒了,再做功課,要一字不落地全寫完了。”
她瞥著她,“這麼多啊。”
“僅是功課的話,那和他說的差得遠了。他讓你抄十來卷呢,每樣各抄十份。還要工工整整地寫,否則他揉作糰子皆丟了。”
靖娘聽得腦袋嗡嗡響,忙說:“你幫我抄幾份吧。”
“你我的字常人就能分辨出來,更何況是他了。你還是自己上點心,別想從我這裡找捷徑了。圖什麼啊,東西是填好了,但日後你在徐先生那兒就別想翻身了。”菀昭勸她。
她哀嘆後坐下,提筆開始默寫那書上的字。想不到她也是下足功夫的,竟能把墳籍記得清清楚楚。
菀昭嘖嘖道:“倒不賴啊,是下苦功夫了啊。”
“畫黛姐姐和來找她的那個姐姐教我的。”
“來找她的姐姐?”她剛說,菀昭便意識到她說的是誰。只有那個和魏王曖昧不明,並且深受元真公主青睞的譚若昀了。
靖娘想想後說:“好像是元真觀的道姑,以前和她做過鄰居。”
“那她來說了什麼?”
“怎麼連你也問說了什麼?”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