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夫人身邊的琳琅、夏七娘等八人,全部齊了。府裡婆娘丫鬟共計一百二十人,實到一百一十二人。”芸兒說。
菀昭笑道:“人齊了便好說話。”
廳裡管事的聽了不管大氣喘一聲。
“怡園先前是我伯母在管的,伯母管的是馮家大大小小,顧不上這,便把怡園又交還給我了。我歲數小,大風大浪是一次都沒見過。在廳裡的都算幾十年的老奴了,祖宗留下的條條框框,你們比誰都清楚。”
菀昭叫管家的王婆子,“我住怡園好些年了,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上上下下我都見過,就算叫不上名,也知道臉長什麼樣。”
“姑娘儘管吩咐。”王婆子為了保證以前的頭臉,不惜向個小姑娘點頭哈腰。
“二十便是大哥的生日,按夫人的意思,十九便得備好了。”
“是,這就派人去。”
“不急,先等姑娘說完了話,再忙也不遲。”流丹說。
王婆子尷尬地回到原位。
“我素來是不願管事的,但伯母交代了,就非得辦好不可。辦的好了不說我,夫人定會重賞你們。”菀昭微笑道。
“既是做壽,少不得讓人楷書下帖請客。夫人已經把名單給我了,待會王婆子就派人即刻寫出來,讓人送到賓客府上。”
她已經事先吩咐了流丹,劃出些人單幹什麼活。流丹也早叫了芸兒分派好了。
芸兒依次點了人,進來整齊一列人。
“你們迎接賓客,打點車馬。”菀昭笑道:“你們以前就是接送我的,該如何做,比我還清楚。我也不必多提點了,一切只按規矩來就可。”
“你們分成兩班,一班迎賓,一班安頓僕役車馬。夫人說要在明石院辦,你們把人帶到園門口就行。開銷的數目相合了,登記在冊後取錢。”菀昭說。
王婆插話:“先前單管這的曹春媳婦已經還家去了,姑娘看誰管好?”
“先前拜見皇后時有兩個一直叮囑的,我還以為她們是管的呢。”菀昭微微一笑。
王婆笑了,“姑娘抬舉她們了。她們原是老夫人帶來的,後來夫人覺得她們不好,就把她們派到曹春媳婦那兒了。”
“原是這樣啊。”
菀昭訕笑。“那曹春媳婦怎麼樣?”
“她出園子的時候已經病了三五個月了,聽說現在已經下不了床了。”王婆子嘆道。
“曹春是跟了我外祖父多少年的老僕了,他還在當差吧,怎麼平日裡不見他?”
流丹說:“平日只讓他做閒活,讓他去照顧他媳婦了。”
“曹春在外有宅子,他媳婦在那養病。所以就讓他安心照看去了。”王婆陪著笑臉。
“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