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伴娘服好眼熟,米白色、金絲羽毛鑲寶磚,長得和我掛衣櫃的婚紗好像。
“白予涵呢?喊那白予涵死出來。”
“她今天告假去天堂兜風一圈,明天回。”鄭珂邊說邊將我按回了原位。
奪命連環扣呼叫白予涵,來電轉駁成“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哼,我就呵呵噠,看你們能玩些什麼花樣。
這幫心靈手巧的人兒,極有開婚慶公司的潛能,地板上用玫瑰花瓣一片片貼上而成的5201314十分搶眼。鄭珂扶著我踩著它們走上了舞臺,徐澤和錢志鵬早已等候在舞臺中央。
臺上的徐澤一臉懵圈,嘴巴微張,眼睛盯著一處走神,身體僵著一動不動,多半是被坑了。
舞臺下的吃瓜群眾激動地鼓著掌,我一眼就找到了人群中的白予涵,也瞅見了身著毛衣的沈夢欣和張磊,他們訂婚?訂個鬼的婚。
“親一個,親一個。”臺下歡快且默契地起著哄。
此情此景,若是直線前行撤離現場,會不會太打徐澤臉。算了……,便宜他了,給他親一下吧,又不是沒吻過。
想將舞臺站個洞的我們,都沒有向彼此邁進一步,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你倆再不親親抱抱舉高高,我的鞋拔子就要躁動了!”
“我大方點,拿手機砸。”
“我闊氣些,拿錢包砸。”
……
徐澤緩慢朝我走來,我也配合的往中間移動,我記起了當初彼此相互靠近時的樣子,同時也記起了那時的誓言。只可惜後來誓言逐步走散,後來我們就沒有了後來。
我們再次走近,近得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耀眼的燈光有些刺眼,我仰頭閉上了雙眼。
溫潤的唇吻在了我嘴角,是嘴角不是嘴唇,這一刻我便讀懂了他的心意。
同學們的歡呼吶喊聲太吵雜,“求婚求婚求婚……!”
鄭珂把一個粉色戒盒開啟,示意徐澤拔出戒指,徐澤將一枚六抓戒拈在手中,片刻的猶豫。
“男兒膝下有姻緣,跪了跪了……”
“兄弟地上沒榴蓮,放心跪……”
“哥哥你大膽的往下跪……”
……
看著他下移身體,單膝下跪舉起磚戒,低頭面朝地板。
與其當個可憐的女人,還不如做個絕情的女人,這樣的選擇挺好。
我接過他指尖的磚戒,故作鎮定地放回戒盒,露出最標準的笑容,大事喊道:“友誼萬歲!”
“蕭晴、徐澤,友誼萬歲,祝我們餘生各自安好。”
“鼓掌鼓掌……”我獨自鼓著尷尬的掌聲。
回望向舞臺時,徐澤已在我的掌聲中下場,人群中的他被一堆兄弟關懷著。
人群中的我,被一群死黨數落著,寧願像這樣做個無情人,也不願賭他猶豫下的難言之隱。多想最後問徐澤一句,“那束‘玫瑰加百合’你送過多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