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打通了那個被放進了黑名單的電話。
熟悉的電子音還沒有響起,那邊已經接起了電話。“言安安。”聲音中的疲憊是如此的顯而易見,這讓言安安又一次的心軟。
“顧西爵,你是真的愛啊煙嗎?”沒有急著說明想法,言安安等著那邊的回答。
“愛。”沒有一絲的猶豫,卻也是意料中的答案。言安安握著手機久久的沒有說話,就在顧西爵以為電話已經結束通話,想要回撥回去的時候。
“我可以告訴你啊煙的位置,你也可以過來看著啊煙,但是不要來打擾到啊煙,啊煙的身體不好,不要讓她情緒激動。”
“除非啊煙自己要求或者遇到危險,不然你不能出現在啊煙的面前。你……”言安安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毫不遲疑的說出了後面的話。
“你能答應嗎?”言安安不知道顧西爵會不會接受這個明顯有損他利益的要求,但是言安安想要賭一次。賭他顧西爵的愧疚心,賭言丹煙對顧西爵的愛到底有多深。
“好。”沒有停頓的回答,有些出乎言安安的意料,卻似乎在情理之中。難道真的是失去了,所以才懂得了珍惜?
快速的結束通話了顧西爵的電話,調出簡訊編輯功能,飛快的編輯好簡訊傳送,然後刪除,生怕自己一個猶豫,就會忍不住毀約。
顧西爵的電話號碼仍然靜靜的呆在黑名單裡面。
言安安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走出去敲響了隔壁的門,輕輕轉動把手,言丹煙似乎睡得很熟,但是熟悉言丹煙呼吸頻率的言安安知道,言丹煙並沒有睡著。
這棟別墅的隔音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能夠隔絕近在咫尺的海浪的聲音,卻隔絕不了就在隔壁的聲音。
言安安不想自己告訴言丹煙這件事,但是又想言丹煙知道這件事,才會有了剛才言安安打電話的那一幕。
站在言丹煙的床邊等了一會兒,替言丹煙掖了掖被子,言安安找出櫃子裡面的飲食記錄,就合上臥室的門走了出去。言丹煙翻個身,把自己埋在枕頭裡,而後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子,一隻手又慢慢的摸上了小腹。
Live坐在沙發上喝著水,一點也沒有問言安安呆在樓上這麼久在做什麼的意思。言安安自然也不會去找不自在。
隨手把記錄交給Live,Live翻看了幾眼,拿出隨身的水筆,在其中幾種食材上做了修改,再一次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交給了言安安。
言安安看著那被劃去大半的菜譜,不由得開始懷疑Live。
“你畫去這麼多的東西,啊煙能夠吃飽?”面對言安安的疑惑,Live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順道把水筆放回口袋。
“孕婦要少食多餐,要的不是吃飽,而是營養跟上,這樣的量剛好夠,不會餓到,又隨時可以再吃。”
“言丹煙現在需要的絕對足夠,還有什麼問題嗎?”Live順手拿起水杯,看著言安安。
言安安找不出什麼錯處,所以就坐到一邊的沙發不說話了。
Live也不去撩撥言安安,而是繼續研究那份病例,在研究的差不多之後,Live開始組織語言,準備明天駕車帶言丹煙去醫院,做幾個必要的檢查,才能夠準確的確定用藥的更改,拿出手機看看時間,還早的很。
看看言安安,Live就想笑,自己還沒怎麼著,這個女人到是開始避自己如蛇蠍了,早知道惹了不敢再靠近,為什麼非要留下自己?
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比較像那個什麼陸以探?Live摸摸自己的臉,看樣子這張臉的作用,比自己想象中的大呢?
也許那個什麼陸以探,還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也說不定,畢竟天底下長的這麼像的人,雖說不是太少,但也沒有多到一抓一把的地步吧?
也許回去找師兄的時候,可以順道找找這個叫做陸以探的人,如果是那就問問那對父母想要幹嘛。
如果不是,那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反正自己對於父母的期待,早就在成長中磨得一乾二淨,與其期待那所謂的父母,還不如期待自己的師兄能夠對自己好一點。
對了,差一點忘記了。Live帶著惡作劇的眼神看向言安安,看的言安安朝著角落又挪動了幾分,但是沙發就那麼大,言安安再挪也挪不到那裡去,再碰到沙發扶手之後。
“你,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