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被猛地一推,顧西爵沒有坐穩,後仰在沙發上。只是他的手裡還抓著言丹煙的手腕,於是連帶著言丹煙也一起歪倒。
言丹煙本就已經醉了,只是這麼一拉,就趴倒在顧西爵的身上。
酒瓶裡的酒頓時灑了大半在兩人的身上,尤其顧西爵的襯衫上,頓時溼噠噠的一片漬跡。
“阿煙,你醉了。”
顧西爵皺眉,輕輕推了推言丹煙,卻被言丹煙按住了胳膊。言丹煙兩頰上紅撲撲的,眼神迷離,根究就是喝醉了。
她為什麼會自己跑到酒吧裡來喝酒,又為什麼會喝成這樣?
顧西爵額角的紗布已經換成了很小的那種肉色敷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只是右側小臂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被言丹煙正中按在手底下。
疼的顧西爵額角都冒出了冷汗。
“別動……”醉酒的言丹煙玩心打起,將瓶子裡為數不多的酒一點一點的倒在顧西爵的身上,看著他的襯衫幾乎溼盡,彷彿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將瓶子一扔,坐起身來,拍手大笑。
“哈哈哈……”
顧西爵無奈,左手支撐著坐了起來。拉住言丹煙再去開啟酒瓶的手。
“阿煙,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醉?醉了好啊。”言丹煙聞言,湊到顧西爵的面前,瞪著眼睛盯著他看。好像再打量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會又笑個不停。
“阿煙,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顧西爵用雙手死死的桎梏住言丹煙不安分的身體,緊緊的看向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透著新奇,透著茫然。
言丹煙搖搖頭,像是一個頑劣的小女孩。“不知道。”
“……”顧西爵氣急,居然連他都認不出來!喝了這麼多的酒,如果遇見心懷不軌的人怎麼辦?!現在酒吧這麼亂,她又是一個人,還喝了這麼多的酒!
越像越生氣,顧西爵抓過言丹煙就在她的臀部打了一下。
“喝這麼多久,還不認識我!要不是被我看見,你就是被人賣了也不知道!”
言丹煙掙扎著逃開顧西爵的動作,往後退了退。“原來你是賣人的呀!”
天真的語氣,讓顧西爵哭笑不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是去出差了嗎?怎麼在這裡喝的醉醺醺的?還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顧西爵已經來不及細究了。一眼沒看見,言丹煙就抱著酒瓶子再次喝了起來。居然還拿著酒瓶對著空氣乾杯……顧西爵嘆了口氣
罷了,等她清醒了再說吧。
“阿煙,走了,我們回去再喝。”
“回去?你要把我賣掉嗎?”言丹煙站起身來,拿著酒瓶興奮的看向顧西爵。“沒有四、不、六瓶酒,不賣!”
“好好,六瓶就六瓶。”
顧西爵扶額,看來真是醉的不清,被賣都這麼興奮。左手拉住言丹煙,帶著她往外走。右手微微往身後背過去,袖口的白襯衫上似乎有絲耀眼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