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門童小哥若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二人、
熱心腸的提醒道,“出門左拐一百米,就是酒店。”
“酒店?”言丹煙的步伐踉踉蹌蹌,順勢倚在顧西爵的肩頭。灼熱的鼻息從顧西爵的臉頰上拂過。“去……去酒店……做、做什麼?”
顧西爵冷冷的撇了一眼門童小哥,然後左手用力環住言丹煙的肩膀,束縛住她不安分的動作。輕聲哄道,“我們不去酒店,我們回家。”
冰冷的眼神猶如刀割一般,讓門童小哥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這兩人並非一起來的酒吧,他是有印象的,這女子明顯是醉了酒,若非那點事……
但那陰鷙的目光還歷歷在目,門童小哥目送二人進了計程車,這才收起自己的心思。
別人的事,跟自己什麼關係呢?只要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擔心言丹煙會在車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顧西爵選擇了坐計程車回家,而非自己開車。車還在不遠處的停車場放著,等晚點讓司機來開走吧。
“阿煙,你安分些。”
未曾想到醉酒的言丹煙力道格外的大,幾次掙脫開顧西爵的束縛,在計程車後座上晃來晃去,竟伸手要去開那車門。嚇了顧西爵一跳,也顧不得右側小臂的疼痛,連忙用雙手捉了言丹煙,將她攔在自己的懷裡。
“不要~我要吃棉花糖~~”
言丹煙不滿意的掙扎,焦急的樣子像是向大人討要心愛玩具的小孩子。
棉花糖?顧西爵神色微怔,阿煙什麼時候對那種甜膩膩的東西感興趣了?
“師傅,掉頭,去賣棉花糖的地方。” 想了想,顧西爵還是出聲說道。又轉頭耐心的哄到。“你乖一點,我們這就去買棉花糖好不好?”
這下,言丹煙果真安分了許多。
“先生,這……得在下個路口掉頭,這樣就折騰了許多。”
司機似乎有些為難,道路本就擁堵,這一來二去的掉頭再返回來,可是要不少的時間。
“這些夠了嗎?”
見言丹煙不再掙扎,雙手放在腿上做的十分板正。這才放心的鬆開她,從錢包裡抽出三張紅色的毛爺爺來,從欄杆的縫隙中投到空著的副駕駛上。
司機語塞,連連點頭,“這就是跑上十圈也夠了啊,行,我明白您的意思嘞。”
開到下一個路口,司機掉頭在外側車道上緩慢行駛。打量著外邊賣棉花糖的地方。出手壕氣的乘客他也見過不少,因著女朋友的一句酒話的,倒是頭一個。
“您真寵您的女朋友。”買了棉花糖,言丹煙心滿意足的舔了起來。司機見狀,不由得感慨道。
顧西爵看著喜滋滋的言丹煙,抬手輕輕將她散落下來的髮絲抿到耳後,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來。
“我的女朋友,我不寵,誰寵?”
司機讚歎的點點頭,沒有在出聲。若是這世界上的男人都跟這一個一樣就好了。
到了家門口,顧西爵拉著言丹煙在車上下來。得了棉花糖的言丹煙格外的聽話,瞪著眼睛看向顧西爵。若非一聲酒味還在提醒著顧西爵,他簡直要醉在這樣純粹的眼神之中了。
“你是想要吃嗎?”
言丹煙見眼前的男人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面前的棉花糖看,微微皺眉,將棉花糖藏到身後。有些防備的看著顧西爵。
顧西爵被言丹煙的動作逗笑。伸手摸了摸言丹煙的腦袋,也許是因為喝了許多酒的緣故,言丹煙的額頭有些灼熱。那溫度從手心直達心房,讓顧西爵的心跳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