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安小心翼翼的坐的離Live遠了幾分後,才帶著些試探的問,“你沒事吧?”
“這本病例知道是誰寫的嗎?”Live帶著淚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言安安,Live給了自己最後一絲希望。
也許這名醫生,是師兄的弟子也說不定。可是Live知道,這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性。因為師兄才比自己大多少?
不過30的年紀,遠遠不到培養弟子的年紀,如果有弟子的存在,只能說明師兄的身體不好了,或者說出了什麼意外,讓師兄不得不培養這麼一個人來接替自己。
不願意想任何有關師兄已經離開人世的可能性,Live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言安安的身上。
他希望自己可以聽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名字,不只是為了言和秋老先生,更是……
言安安被Live這麼盯著,有些說不出話來,自己離開前的那匆匆一瞥,沒想到會對live而言這麼重要。
言安安突然不想就這麼簡單的告訴Live了,因為言安安有種預感,如果自己現在就說出那個名字,很大可能,Live就會拋下她們姐妹兩個。
不管不顧的去尋找那個言丹煙之前的醫生,而這不是言安安她想要看到。
言安安自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但是這件事涉及到了言丹煙,言安安決定自私一把。咬了咬唇上泛起的死皮,言安安長舒一口氣,不忍心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Live千算萬算沒想到會在言安安這裡卡住了,聽到言安安的話,Live不啻於遭遇晴天霹靂。
喉嚨有些乾澀,艱難的不讓自己選擇武力去逼迫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有些艱澀的開口,“為什麼?”
Live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對著別人問出這三個字,因為他真的是太聰慧了,人心尚且可以看透,又還有什麼值得Live去詢問呢?
就是言和秋老先生把真相和盤托出的時候,Live也沒有問言和秋老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今天,面對言安安他問出了這三個字。
那個人似乎就在咫尺,可是那無法看透的迷霧塞滿了這不大的空間,隔絕了自己想要窺探的所有心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只要我說出的那個名字,是Live先生是您想要的,您就會毫不猶豫的,走出這扇門,之前承諾的一切,您都可以毫不在乎。”
言安安說的有些艱難,可是為了言丹煙,她願意。
一次次的作為一個壞人,去……
“您當初要那個可以隨時終止的承諾,為的,不就是這個嗎?”言安安說完就掩飾的拿起杯子喝水,她怕自己看到Live那如喪考妣的表情會忍不住心軟。
Live張了張嘴,卻幾次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一次,哪怕他聰明絕頂,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因為言安安說的每一條,都恰巧是他所想的,他似乎赤裸裸的被暴露在言安安的面前,那麼的難堪,那麼的難以忍受。
可是因為是血淋淋的事實,Live一句話都不能反駁,甚至都無法逃避,往日的巧舌如簧,在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喉嚨更加的乾澀了,可是Live卻沒有去動自己眼前的那杯水,他只是呆呆的坐著,什麼都無法想,什麼都無法做。
整個客廳是完全的寂靜,只剩下時鐘走針還在盡職盡責的完成著自己職責。
“你,你想要我,怎麼做?”Live感覺自己的嘴唇已經開始泛起白皮了,這種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並不好。
言安安放下手中早已空掉的杯子,掩飾的拿起涼水杯,想要續滿自己的杯子,卻總是倒到杯子外,整個茶几很快就出現了一塊塊水漬。
最後言安安惱羞成怒的把涼水杯往桌子上一砸,涼水杯裡面有幾滴水濺出來,濺到了言安安手上。
讓言安安清醒了不少。
“我的要求不多。”言安安沒有看Live,自顧自的說著。
“我要的,不過是Live先生不到5個月的時間。”Live的手攥起又鬆開,強迫自己聽下去。
言安安終於看向了Live,“Live先生,也不要去試圖找啊煙做些什麼,啊煙到現在估計連自己在的地方叫什麼都不知道,想知道那個人的名字,Live先生只有我這一條途徑。”
“為了啊煙,我什麼都能做。”就像你能夠為了那個人什麼都能夠做一樣,所以不要試圖去強迫我,我什麼都不會說。
“我知道了。”Live強硬的壓下了自己心裡的那一絲不快,“說出你的想法吧,我不想和你有什麼衝突。”
“我不知道,你解決你的事情要多久。”言安安重新把目光放在涼水杯上,不再去看Live的表情如何。
“所以我只要看到啊煙和她的孩子安全的活過5個月,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Live先生,這是之前就說好的,我想Live先生,已經等了這麼久,應該不介意再多上那麼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