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跑得極快。
就逃跑速度而言,他是很有自信的——曾經上過體校,後來打架被開除,又遇到老大老三,三個人一見如故闖蕩江湖,五年前到了五哥手底下混飯吃。
他們三個恰巧對女人很有一套,折磨那些小妖精是他們的共同愛好,於是五哥經常把些不聽話的小妞交給他們哥三個**。
往往再貞烈再不服管的妞,到了他們手裡一晚上,保管服服帖帖,客人什麼過分的要求都能滿足了。
當然也有手重弄死人的時候,不過五哥從不跟他們計較。
五哥偶爾也會交些真要人命的活給他們——比如這次這種,玩夠了以後棄屍偽造成姦殺現場,他們也很拿手。
本以為這次好運碰上難得的好貨色,結果那娘們那麼不好搞。
早知道就不給解繩子了!
他一邊跑,還一邊有心思悔過,剛推開凍庫外面的大門,忽然看到眼前有個人影。
他愣了愣,下意識一句:“有警察!”
結果下一秒藉著月色看到來人根本不是什麼警察,而是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年輕男人。
“大晚上跑這荒郊野嶺幹什麼?”他還有心思吐槽。
下一秒,他看到那男人似乎想把他攔下來,想都沒想就給那人臉上來了一拳。
然後抬腿,下意識地一腳。
刀疤並不覺得自己動作有多快,下意識覺得那人一定會閃開,結果一腳踹到了實處。
一聲悶哼,那人倒地,捂著腰腹看起來很痛苦。
刀疤怔了怔,心裡琢磨著這什麼人啊竟然這麼不耐操?
就這小身板還想攔住他?
他還在發愣,忽然聽到背後驚天動地的一聲——“別跑!”
刀疤大驚失色,不由自主想起老大的慘樣,以及剛才那女人臉上詭異的笑。
又一個哆嗦,刀疤顧不得眼前這個一腳就被踢翻的弱雞,轉了個方向,朝另外一邊逃跑。
何莞爾從凍庫裡追了出來,夜色濃黑,四周都沒有光源。
她心下焦急,不知道那刀疤臉是往哪裡跑了,正說聽聲辯位摸個方向去追,忽然聽到有動靜。
一低頭,看到一團模糊的身影,忙跑上前去。
這死色狼,以為縮起來她就看不到他了?妄想!
“誒?”
何莞爾看了眼倒在門邊的人,愣住了。
一身黑衣,顯然不是剛才那個猴急猴急只穿著件毛衣的貨。
怎麼看起來還有點眼熟呢?
何莞爾湊上去,藉著月光一看,大驚失色。
竟然是莫春山!
他怎麼了?怎麼倒在地上?
莫春山早已經看到了她,捂著肚子,艱難地說:“你……沒事?”
何莞爾搖頭,心裡直納悶——有事的是你吧?
他的臉腫了一半,嘴角猶帶血跡,捂著腰腹,看來肚子上捱了一下的。
何莞爾馬上心領神會,問:“剛才那刀疤臉揍了你?”
莫春山點了點頭,氣息不勻。
剛才那男人僅僅一個照面就對他下手,他一時沒躲過。本不該一腳就倒,無奈那人踢在他做手術的刀口上,頓時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一般,由內而外地劇痛。
“你沒事吧?”何莞爾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有幾分擔心起來。
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呢?難道那死色狼還下了死手?她忙蹲下:“怎麼,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