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秒過後,何莞爾看見前方長長轉彎的道路,狠踩下油門。
她再一次加速上去,想要憑藉地形逼停帕薩特。
趁著過彎道加速,她在和帕薩特平行的瞬間打了方向盤靠過去,想要把那輛車擠向山體。
然而終究還是慢了幾秒鐘,她的車頭僅僅碰到帕薩特的尾巴,留下一個不輕不重的撞擊的痕跡。
“哎!”何莞爾懊惱地一拍方向盤,輕點剎車穩住車的軌跡,接著看著前方明顯比切諾基矮小很多的轎車,再一次踩下了油門。
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然而已經失去先機,帕薩特又一次靈巧地躲過了她的追擊。
眼前長長的彎道完畢,前方是一條筆直的路。
何莞爾大喜,這樣的路況對她極其有利——幾百米的直路,她能借著越野強大的效能硬追上去,也不要耍什麼花架子了,就直接撞上車尾就好。一次不行撞兩次,那破破爛爛的帕薩特,論塊頭絕對不是兩噸多重大切的對手。
帕薩特似乎察覺到她的意圖,也提速跑了起來,但顯然動力不足。
兩車越來越近,相距不過幾米。
“不管了!”何莞爾心一橫,踩下了油門。車速瞬間提到一百二,眼看著兩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砰!”
果然如她所料,十幾秒後,大切的車頭撞上了帕薩特的車尾。
何莞爾早有預料,死死地把住方向盤沒動,撞擊之下還能把控住車輛的方向。
帕薩特就慘得多,一撞之下驚慌失措地甩尾,差點衝下路基,好容易穩住方向,。
何莞爾大喜,一鼓作氣想要再撞一次,結果踩下油門,車速卻沒有提起來。
彷彿,還在慢慢下降。
看著儀表盤上的指標回落,何莞爾懵了——接著,有發覺方向盤也不能控制了。
怎麼,汽車忽然沒了動力?怎麼儀器表都熄滅了?
前方的帕薩特越來越遠,何莞爾愣了好一陣子,忽然想起來莫春山這輛大切,似乎是無鑰匙啟動系統。
也就是說,剛才她能把車開走不是因為他們沒拔鑰匙,而是沒有關閉系統而已。
現在因為車離鑰匙太遠,防盜系統自動關閉了油路,一旦沒了動力,汽車就會停下。
她無奈地看著車速越來越慢,一次次按著車上的一鍵啟動,也毫無效果。
“唉!”她憤慨地捶了一下方向盤——眼看著就要抓住刀疤臉了,這什麼新技術的車,關鍵時刻掉鏈子。
她正在懊惱,卻發現原本越來越遠的帕薩特,忽然調轉了車頭。
何莞爾一陣愣神——難不成前面那條是死路,刀疤臉沒了退路,只好掉頭?
她還沒想明白,默然察覺來者不善——大切因為熄火沒法操作,汽車斜斜地停在路邊,有半邊輪子壓在鬆鬆的泥地上,而路基下面,是一條河。
如果帕薩特撞上來的話……
何莞爾暗叫不好,然而帕薩特來得極快,她沒來得及開啟車門跳車,那車已經撞了上來。
過了幾秒,四周的光線一暗,她聽到重物落在水裡的沉悶響聲。
看著那車翻滾著落入了幾米之下的河流,刀疤臉放下車窗,探出頭吐了口痰在地面,然後恨恨地一句:“小娘皮!讓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