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替身,陰風吹冷月光。”
“她的眼光,心慌慌……”
“……”
“爺爺,我唱完了,”大妞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爺爺。
“大妞真棒,現在去睡會兒吧。”老爺子疼愛的說著話。
“嗯,大妞知道。”小姑娘乖乖點頭,轉身回屋了。
“就如同這歌曲一般,而那個女人現在盯上了我家大妞,直到現在我家大妞都是白日睡覺,夜晚怎麼都不肯睡,說是睡了,有個可怕的紅衣服的女人要掐死她,那個女人就是想借我家大妞的身體活過來!”老爺子嘆氣,眸子隱隱溼潤。
“那個女人……是方柔,方家獨女。”
“三年前,白林鎮方家的獨女方柔和白林鎮最富有的曲家少爺曲風私定了終身,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兩人鬧翻了,所有人都在笑她。”
“那個時候,我也苦口婆心的勸過她,她卻是死心眼怎麼都不肯妥協,一直哭著唸叨曲風想要就這麼拋棄她是不可能的。”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方柔已經懷了曲風的孩子,她一直認為曲風就算不認她,也不會不認肚子裡的孩子。”
“可那時候,曲風早已娶了妻子,而方柔死也不願意做他的小妾,她不願意破壞她的家庭,可是已經懷了曲家的骨肉,她也沒辦法。”
“方柔更不願意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太過痴情,說曲風答應過她,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人,會風風光光八抬大轎娶她過門,他答應過她的。”
“可不用說,都知道,曲風不是個一心一意的好男人,他辜負了她,早就把承諾忘到了九霄雲外,更是對他如今的妻子噓寒問暖。”
“方柔不願意相信任何人說的話,挺著個大肚子不管不顧深夜跑向曲府,想問一句為什麼,可沒曾想,遇上了不幸,被好些人輪流欺負了,胎死腹中,人就這麼沒了,發現她的地方,好多好多血,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流那般多的血。”
“我那時腦子也是空白了,好好一個女子,這般執著,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對於這件事也只能是抱以同情,就算方柔丟了命,可曲家是白林鎮最富有的家族,不過死了個人,想要掩蓋過去,實在太簡單了,最後也只是落得個死於意外。”老爺子目光陷入回憶。
“而方家就這麼一個女兒,普通農戶,同樣勢單力薄,鬥不過曲家,只是在方柔下葬的那一日,變賣房屋田土,買了最好最漂亮的新娘嫁衣給方柔穿上下了葬,最後遠走它方。”
“本以為事情雖然讓人唏噓,這樣結束了,可後來,曲家的人才發現,一切僅僅只是開始……”
就在老爺子的訴說下,一眾弟子不知不覺越坐越近,都快縮成了一堆,腦門兒都是涼的,透心涼。
按老爺子的說法,方柔並沒有就這麼死去,含怨下葬的人,有那麼一口氣是下不去的,更何況又穿了一身紅衣!怨氣沖天!化為厲鬼索命!
從曲家曲風的貼身小廝開始,燒柴時不知怎麼引燃了整個廚房,活生生被燒死的。
曲風的貼身小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曲家少爺的名聲,橫行霸道!欺壓百姓,這件事不過是意外引火**,曲家自然沒有上心。
可是後來第二個就是他的母親,也不知是哪個下人買了有毒的毒蘑菇,熬成了蘑菇湯,曲母沒有在意喝了下去,不知不覺被毒死了……
這是曲府第二個死的人,是曲風的母親,這一次沒有辦法不在意了,心裡實在害怕起來,開始在半喪事的同時請來做法的大師,裡裡外外給曲家驅邪。
可到底沒用,第三個是他父親,死於上吊。
第四個……是他懷孕的妻子,在某一天出門的時候,和方柔同一種死法,死不瞑目。
那麼,最後一個就是他。
曲風這一次徹底慌了,他知道,是方柔找回來了,方柔死於非命,又被曲家強行壓下了冤屈,冤有頭債有主,他跑不了。
後來,曲風也死了,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在一個夜裡,自己拿著木棍死命敲打自己的肚子,把自己給打死了,眼底是驚恐到極致的神情,根本沒人知道他死前看到了什麼。
再後來,樹倒猢猻散。
曲家徹底敗了,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