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雖然趴著,但我那是在閉著眼睛思索我能為咱們公司未來的發展起到什麼作用,雖然我也知道我的作用可能不會那麼大,但這是我對公司矢志不改的初心與美好願景的嚮往。”
對於裴韻書如此動情的‘表白’,趙守時大為感動。
如果他再年輕一點,再年輕一點點,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相信她的鬼話。
至於現在嘛,趙守時真的做不到。
“你少胡扯,你就是睡著了。”
“我知道你肯定還記恨著我扎你畫報的事,但那是私事,你可不興仗著自己是領導就公報私仇啊。”
裴韻書銀牙緊咬,齜牙咧嘴佯裝兇狠的模樣:“要不然你可得小心我跟裴幼清告狀,你也知道我女人發起狠來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不是廈大的,所以你少嚇唬我。就說你剛才要是真的在睡覺怎麼辦吧。”
“扔出去。”裴韻書指著趙守時身後的落地窗,手指快速點動如手槍射擊:“要是我剛才真的睡覺了,你大可以把我從這裡扔出去嘛,姐妹我但凡說一個不字,我明天跟你姓。”
“好,你記住這句話。”趙守時完全不怵,作為當事人的他剛才可是親眼目睹某人打酣睡、流口水呢。
抬手指著裴韻書嘴角位置:“快去擦擦你的哈喇子吧,丟不丟人。”
“哈哈哈,你以為你說我就信啊?傻子才上你的當呢。”
裴韻書的語氣異常堅定,但身體卻很正直的去抹嘴角。
說最硬的話,挨最毒的打,說的就是她這號人物。
不等趙守時開口,她便笑顏逐開,攤開乾乾淨淨的素手的她高興的嘲諷著:“我就說你在詐我嘛。你看我的手多幹淨。哈哈哈,我就說仙女怎麼可能流口水。”
趙守時長唉一聲,“少自圓自話,仙女也得出恭,就是沒讓你看見罷了。至於你的哈喇子嘛,早就幹了。不過你照鏡子的話應該還能看到痕跡。”
“你是在詐我吧?你肯定是在詐我。”裴韻書戰術歪頭,指著趙守時的她一副【我已看穿一切,你快承認】的表情。
可過了半晌,趙守時依然表情淡然的看著她。
於是,原本還笑著的裴韻書的表情逐漸凝重,直到臉色黑到快要凝結成水的她終究還是無法淡然下去。
眼神驚悚,就如同見鬼一樣的往一旁跑去。
那裡有一個側門,裡面設有獨立的洗手池。
趙守時當然不是詐裴韻書,他既然敢這麼說,那就是有的放矢。
只要裴韻書不是那種厚著臉皮不承認剛才賭約的人,那她就輸定了。
不再理會的趙守時繼續翻閱著馬上就要看完的檔案,注意力有些分散的他隱約聽到一聲;‘草,死了,真死了。這可是十二樓,一樓三米就是三十六米。丫的,成餡餅了。’
得嘞,有這句話就證明至少裴韻書從自己臉上發現了睡覺的痕跡。
還不止口水,還有衣服的印痕。
很快,嘩啦啦的流水聲停下,趙守時知道這肯定是某人已然消滅完痕跡。
話句話說,不出意外的話,某人馬上就要出來了。
正好,趙守時也把稽核完畢檔案,順帶著完成簽字蓋章。
去了一塊心事的他往後一倚,揉著有些酸澀的眼睛,靜靜等待著看某人會如何的狡辯。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裴韻書終於姍姍來遲。
趙守時直接調笑道:“我估計你肯定想好怎麼狡辯了。說吧,我洗耳恭聽。”
裴韻書習慣性的想要回懟,可眼神一暗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她其實真的想好理由了,而且還不止一個,雖然全都是狡辯,至少也是理由啊。
可趙守時打了一個提前量的點出【狡辯】來,卻讓她感覺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質疑。
心中打定主意不讓趙守時如意,更不讓他看輕自己的裴韻書直接來到趙守時身後的窗戶前。
“你這窗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