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本宮恕你無罪,保證不傷你及你的家人一分一毫。來吧,隨便挑個地方往上面紋字,之後再上墨,三日不碰水,字跡便難以消除。即便要偽造,也會有新舊傷痕的區別,如此你便能輕易辨別真偽,再也不會認錯我了。”
沈穆時不以為然,一臉的雲淡風輕。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隨意毀傷。再說你是萬金之軀,我怎麼敢……”雙雙心有餘悸,眼神不敢直視沈穆時。
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慢慢解沈穆時了,雖然平時他有些暴躁,但都是情有可原。
可現在他竟然這麼瘋瘋癲癲,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她開始感到害怕,跟吃了蒼蠅一樣難以接受。
“沒辦法,不是你自己說的只能以疤痕辨認我,疤痕可以偽造紋字卻不行,為了你的安危,我只好出此下策。”沈穆時強詞奪理,隨手脫去了外袍,半敞著單衣往床邊走去。
兩人已非第一次,但雙雙每回見到他這個樣子,都會羞的面紅耳赤。更何況他是刻意為之,雙雙更不敢隨意打量。
“愛妃為何突然臉紅?可是本王的身子好看?”
沈穆時吊兒郎當的上了床,彎了腰盯著她看,笑得十分邪惡。
“才沒有!”
雙雙的臉紅的如盈滿蜜汁的紅柿,心跳聲加劇,噗通、噗通,隔著胸腔一聲聲清晰的傳到她腦子裡。
沈穆時輕輕靠近雙雙,唇瓣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雙頰,灼熱的氣息噴在雙雙的臉頰上,擾的她直往後躲。
他魅惑輕佻地俯在雙雙耳畔低語:“我等你紋字,或者今晚讓我盡興,兩條路,你自己選…….”
說罷麻利的脫了褲子,徑自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望著她。
沈穆時的尾音拖得遲緩細長,分明就是引誘。
雙雙一轉身,就看見他胳膊支著身子趴臥在床榻上,身上什麼都沒有穿,笑的一臉的放蕩。
他一定是故意的。
雙雙快被他羞死了,但是又不敢忤逆他,剛剛他的氣還沒消,這會兒不順著毛往下捋,還不知道他又會想出什麼爛點子來治她。
好吧,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被他打一頓屁股,有什麼可怕的。
“刻字是吧?那你躺好。”
拿定了主意後,雙雙一掃剛才的怯弱,跪坐在沈穆時的身側笑盈盈地朝他伸出手:“刀給我。”
沈穆時挑了眉。
沒想到這小妖還真狠心,真要在他身上刻字啊!
不過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沈穆時滿不在乎地將小刀和翠玉螭紋筆交給雙雙,隨意的地問道:“愛妃打算在哪刻字?”
雙雙瞧他那得意勁,嘴角微彎,一副料定她不敢下手的表情。
心裡嗤笑一聲,這麼看不起她,今天非得讓他瞧瞧自己的厲害!
大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圈,她故作猶豫的說道:“我還不曉得,讓我比劃比劃。到底刻在哪裡好呢?是肩上呢還是背上還是腿上呢?”
隨即利落抽刀出鞘,將冰冷的刀面貼在沈穆時的背上,鋒利的小刀閃著銀色的冷光,一看便知是好東西。
“愛妃的表情有點可怕,會不會錯手殺了夫君我啊!”
沈穆時盯著雙雙認真又困惑的表情,心裡直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