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許!混賬東西!我要剁了他切得碎碎的餵狗!還要往他的頭頂灌水銀,讓他的皮肉分離然後再活活埋了!”
沈穆時怒目圓瞠,突然發了脾氣,怒氣沖天的模樣好像哪個輕薄過雙雙的男人,已經被他抓住千刀萬剮。
“可是,沒辦法啊,我只認得你的身上的傷疤,不脫衣裳我怎麼認嘛,喏,就這兒。”雙雙一臉無奈,伸出手指戳了戳了沈穆時胸口的舊疤。
沈穆時低頭瞟了瞟心口猙獰的箭傷,有些為難地抬起頭,正巧捕捉到雙雙唇瓣的一記偷笑,突然反應過來小妮子在逗他,眼底的怒氣消了個乾淨換成一臉的輕鬆。
雙雙觸到他打探的眼眸連忙正色起來,只是來不及了,沈穆時的嘴角已勾起了一抹令人費解的弧度。
“其實,你心裡還想著別的男人。”
沈穆時忽然消了怒氣,不氣反笑。
“不是不是,你為什麼你會想那兒去!你該不是懷疑我吧?”
這下雙雙是真的慌了,本來好好的非要作死搞么蛾子,現在弄成這樣的局面可怎麼收場!
沈穆時不理她,冷著一張臉下床,披起外袍匆匆向偏殿走去。
“你要去哪!殿下你去哪!”
雙雙急忙支起身子去扯他的衣裳,沈穆時袖子一揮在空氣裡劃了道弧線冷漠離去,雙雙撲了空沒有扯到,整個人差點掉到床底下去。
她艱難的起身,不安的望著沈穆時遠處的背影,心裡別提多後悔了。
明明之前遭遇了接二連三的意外,卻忘了她這位殿下的疑心有多重。
好不容易洗清嫌疑重歸舊好,自己卻非要不分場合的去試探他的底線。
現在好了,整顆心都涼透了。
怎麼辦,殿下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焦急的伸長耳朵去聽偏殿的動靜,只是離的有些遠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沒辦法,雙雙只得再次彎腰去拾地上被沈穆時扯得稀巴爛的衣裳。
奮力去撈了半天總算撈著了,只是破的厲害沒辦法再穿。
雙雙無奈的捏著兩片破布嘆了口氣,沒法子,只能抽起錦被裹起身子,想要下床去想找沈穆時解釋。
剛坐起身子,沈穆時卻去而復返回了內室,臉上還帶了不懷好意地淺笑。
“你生氣了?對不起,我剛剛,我剛剛……”
雙雙顧不得半遮半掩的錦被滑下肩頭,一見到沈穆時,趕緊拉住他的衣袖欲要解釋。
“生氣?你也知道我會生氣?不過剛剛你提醒了我,萬一你真的分不出我是誰怎麼辦?什麼可能都會發生,你這樣迷糊我怎能放心?”
沈穆時笑的一臉陰險,逼的雙雙連連往床裡面退去。
“我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我的!你無須懷疑我!”
雖然她面前的殿下笑的一臉的無害,但不知為什麼,只要沈穆時露出這樣的表情,雙雙就覺得他在憋壞,隱隱露出一股攝人的危險,絕對沒什麼好事。
“你說你認不出我,那好,你便在我身上留個字吧。”
沈穆時攤開未受傷的掌心,佈滿老繭的手心裡多了一把黃澄澄、鑲滿寶石的小刀和一支翠玉螭紋筆。
“你說什麼?”雙雙大駭。
為什麼殿下要她在他身上紋字?劍刺皇子等同逆謀,一人獲罪滿門抄斬,雙雙再糊塗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殿下莫不是瘋了給她挖個這樣大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