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梅雪苑的迴廊上,他僅是撫了福雙雙的背脊,雙雙已經不行了。
攏住她的衣衫,足尖一點,便飛掠至離梅雪苑最近的藏書閣。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怎麼了,難以剋制,一碰到她就把持不住,連壽宴都不管了直接帶著雙雙來到藏書閣。
藏書閣一樓是他平時辦公之處,二樓是他放藏書與休憩的地方,他抱著一直呢喃的雙雙來到二樓的美人榻噗通一聲,二人齊齊滾進鋪了厚厚毛毯的美人榻裡。
雙雙慵懶地半臥在美人榻椅上的軟墊上,細軟軟的,像是仕女圖裡的人物。
“你這個小妖精!”
沈穆時正要脫去身上的袍子,一陣血腥味飄了出來,沈穆時傻眼了。
低頭檢視雙雙的褲子,果然,上頭沾著點點血跡。
他的心情突然落入谷底,啞著聲問道:“雙雙,方才沈元安……….”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他害怕,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如果這是真的,他情何以堪……
雙雙身子乏力,迷濛的雙眼瞅見沈穆時手裡捏著她的髒褲子,臉上羞的通紅,聲線軟綿地道:“殿下別碰褲子…..葵水來了……很髒.......”
沈穆時吊在半空的心終於落了地,整個人也變的鮮活了,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
雙雙擰眉,水眸帶霧,一臉的不適。
沈穆時這才安撫地說道:“好,不動了不動了。”
沈穆時支著臂膀在旁邊守著她,昏黃的燈光篩落深灰色的影子,那影子緊緊貼著她。
雙雙抬眸,迷離地看著沈穆時。
就像在夢中一樣,好香啊………..
沈穆時身上的薄荷氣味中帶著男人的麝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他溫柔低沉的聲音也特別好聽,讓她覺得好幸福好快活。
整個藏書閣的燈光昏黃,明滅不定,雙雙迷迷糊糊的睡得香甜。
沈穆時摟著雙雙,輕輕吻她泛紅的臉頰,霸道又溫柔的吼道。
“下次不許你喝酒了,也不許你葵水來。”
他心裡很煩躁,怎么要圓個房這麼難……
樓下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沈穆時一下子警惕起來,將邊上的毛毯快速蓋在雙雙身上避免春光外洩,而他本人也如黑豹一般敏捷的閃至樓梯口,躲在邊上的書架後方,手頭沒有趁手的武器只好慢慢的拿起書架上的筆筒握在手裡,雙眼緊緊盯著樓梯的最後幾個臺階,整個人如捕獵的豹子蓄勢待發。
“殿下,三皇子求見。現在正在宴會廳等著。”李春堂小心翼翼的聲音在樓梯下響起。
沈穆時死死盯著沈楚稽髻上那條奇山飛瀑絲帶,眼神森冷。
那條絲帶,他曾在北香榭的几案上看過,就與他身上的雪梅香囊靜靜地並排放著。
現在為何系在沈楚稽的髻上?
而始作俑者沈楚稽笑得神采飛揚,正意氣風發的其他皇子公主談論西狄風土民情,假裝沒有看到沈穆時那雙要殺人的冷目。
或許他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