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狀悽慘的屍體,還有未知的兇手,給這座立於雪地本就孤獨的客棧平添了幾分恐懼陰森的氣氛。沒有嫌疑的為了避免嫌疑全都躲在自己的客房,沒有必要誰也不出門,因為誰也不想去沾惹上嫌疑。
可那幾個嫌疑犯就沒有那麼愜意了,輪番的詢問下來就已經摺騰到了半夜。
可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有人睡不著,為了可以離開這個荒野之地,月秀也是用盡了辦法,不顧陸珏的言語警告,還是做好了湯菜。可她剛把飯菜放入食盒,就被突然闖進來的一個人嚇了一跳,當她看清來人後驚嚇之色,轉為怒氣直接驅逐:“廚房重地,外人不得入內,請你出去。”
“我是外人嗎?我是你的相公。”而這個人竟是有婦之夫,魯琛。
月秀看也沒看此人一眼,好笑一聲道:“你我素不相識,請客官注意言行。”提上食盒剛要走,又被魯琛攔住。
魯琛一臉黯然道:“什麼素不相識,你別說氣話,你被嬌娘從家裡趕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多心疼嗎?我求了她多少次要接你回來,可她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月秀冷冷看著這個一次一次讓她失望的男人,無情道:“從我走出魯家大門開始,你我就再無瓜葛!”
“你”可看到她手中的食盒,魯琛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變了臉色,一把抓住食盒怒斥:“你是不是要去巴結那個當官的。”
月秀用力推開他的手,冷冷道:“你還是管好你家的娘子吧!”
被氣瘋了的魯琛搶過月秀手中的食盒,扔到地上歇斯底里喝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就得遵守三從四德,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月秀哼笑一聲,冷嘲熱諷道:“太好笑了吧!當初,我被馮氏陷害,被你一紙休書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講出這般話來!”
聞言,魯琛立即換了一臉無奈道:“你得體諒我的無奈,要不我在外面給你買個宅子,再買幾個丫頭伺候你,不用你在此地拋投露面了。”
“你可真會想啊!明媒正娶的正妻,如今變得沒名沒分。”
“你得給我些時間不是。”
月秀哼了一聲,鄙視的瞧著他道:“不必了,我不稀罕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魯琛,他死死掐住月秀的脖子惡狠狠道:“這就是你本來的面目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不明不白的事,以及在這賣唱賣笑我都忍了。可你還如此不知廉恥的當著我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你這個賤人,就算掐死你,也不讓你再玷汙我魯家的名聲。”
“你放手,放手、、、、、”漸漸地月秀拍打的力氣小了。
“魯琛,魯琛,你是不是在裡面,我說呢怎麼找不到你人呢?原來,你來找這個狐狸精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馮嬌娘的聲音。
也是這個聲音救了月秀一命,在魯琛鬆開手後,月秀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魯琛趕忙跑出去陪著笑臉道:“天這麼冷娘子差下人來叫我回去好了,怎麼親自下來了,凍著了我該心疼了。”
馮嬌娘叉著腰,冷冷譏諷道:“差下人來,我不就錯過這一場好戲了!讓開,讓我去瞧瞧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魯琛。
魯琛連忙攔住她 解釋道:“娘子誤會了,我這不是來給你取洗腳水嗎?因為下雪了柴草受潮,水還沒燒好,我這不正準備回去嗎?”
馮嬌娘氣得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氣道:“你以為我聾嗎?我們都快被當做殺人兇手抓起來了,你還有心情來會這個狐狸精。”
魯琛道:“我都說了我跟她沒什麼,我不是什麼都聽你的嗎,哪裡還敢有別的心思呀!”
誰知這句話惹怒了馮嬌娘,她連捶帶罵:“好呀!我就知道,這件事你一直對我懷恨在心,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全心全意為了這個家,你卻還忘不了那個不守婦道的狐狸精,好、好,我成全你們,我這就去死”說完一邊哭罵著魯寅和月秀,一邊跑走了
“娘子”魯琛回頭看了一眼,還癱坐在地上的月秀,就去追馮嬌娘了。
而被扔下的月秀欲哭無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如此羞辱。
問完口供的陸珏並沒有去休息,而是坐在廳中仔細的看著每個人的口供,表明身份在前又加上話語暗示,他想要的效果果然不錯,雖然他們講話都多少有所隱瞞,但還是可以從這極少的口供中看出些許線索,
陸珏正在仔細看著口供時,聽到身後傳來的輕輕腳步聲,扭頭一看是魯寅,注視他片刻後道:“出去說吧。”整理了整理桌上雜亂的口供,摺好放入袖中起身走出了大廳。
而魯寅並沒有緊跟著出去,而是緊皺眉頭顯得十分糾結,猶猶豫豫許久才邁開腳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