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是一家小小的客棧,沒有什麼秘密可以隱瞞的住,不一會兒的功夫死人的訊息就傳遍了,不知在哪裡藏著一個殺人兇手,住在這裡的人開始坐立難安。
陸珏與姚明浩隨著夜風來到案發現場,來到後院才知道了第一發現人,因驚嚇過度已經回去休息了。得知情況陸珏就吩咐夜風去詢問第一發現者初到現場時的情況,而他自己開始環視四周檢視可疑之處,案發現場在客棧後院的雜物房,此時的房門開著,一眼就可以看見劉茯苓已經在那了,此時他沒有著急問他驗屍結果,而是四周邊走邊檢視有何有價值的線索,可這後院本就是堆放雜物,以及車伕走卒居住的地方人來人往,有價值的線索應該少之又少。
被懷疑是兇手姚明浩怎麼著也得極力解釋,陸珏走一步他緊跟一步,在他身後一直絮絮叨叨:“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打了他幾下,踹了他幾腳,根本就沒有用多大的力,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有把握,你得相信我,我沒有殺他、、、、、、”誰知陸珏猛一轉身滿眼怒火的盯著他,他挑了挑嘴角問:“怎麼了。”
陸珏指著已經滿是他腳印的雪地道:“你在這走來走去,現在這裡全是你的腳印,就算有嫌犯的腳印,現在也被你的腳印蓋住了,你讓我如何幫你?”
“啊”聞言,姚明浩低下頭去瞧,密密麻麻全是他的腳印。弄巧成拙姚明浩有些不知所措,傻眼問道:“那那那該怎麼辦呀!你要信我我真的沒有下那麼重的手。”看陸珏的目光依舊還是懷疑,他竟埋怨起來:“要知道這樣我還不多管閒事呢!”
雜物房靠近後院人來人往,就算沒有姚明浩踩出來的腳印也很難找線索。本來想以此提醒他少衝動壞事,沒想到卻落埋怨。陸珏也沒有心情去解釋,睨了他一眼就去了雜物間。
本來還想陸珏可以安慰自己兩句,沒想到人家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當下姚明浩就再也繃不住了,喊了一聲緊追了進去。進屋一看到死狀悽慘的死者不由大叫一聲道:“哎呀,我的娘啊,死的可真慘,這得捱了多、、、、、、”看到陸珏瞪過來的目光,把嘴一捂就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這間雜物房不大里面放的全是破舊桌椅,以及用不著的東西,裡面本就狹窄因為堆放了東西顯得更加狹小。那具屍體頭朝西裸著身體,半蓋著被子躺在一張舊的梨木榻上,衣服凌亂的丟在一旁,在衣服的一旁還丟著幾塊帶血的帕子。再觀裸著的上身全是淤青,額頭一側還有被東西擊打過得傷痕,聯想到一旁帶血的帕子,差不多可以肯定那時死者也許還活著。
檢驗完屍體的劉茯苓見陸珏進來了,連忙將手上的布手套脫下來交給一旁的人,接過屍格起身走到他身邊遞過去道:“可以排除中毒以及疾病至死,是他殺”
陸珏看完屍格,又掃了一眼屍體,道:“這上面寫著額頭一側的傷並不是致命的,會不會是因為身上那些毆打之傷致死的。”額上的傷不足以至死,他就有些懷疑是不是姚明浩下手太重所致。
劉茯苓跟了他這麼久,自是明白他講的是什麼意思。看了看他身後的姚明浩回道:“小將軍所打的只是皮外傷,而且他身上的傷有新有舊、用力也不同根本不是一人所致。他真正致死的原因是這個。”從一旁的托盤中拿過一根棺材釘遞過去道:“這根棺材釘是在他的頭頂發現的。”又拿起一個銅燈臺道:“用這個砸進去的,死者喝了不少酒,已經醉到沒有還手的能力。應該說他是眼睜睜,看著兇手把這根鐵釘釘進去的。”
“可真夠狠的,究竟、、、、、、”看了看陸珏的面色,又把接下來的話嚥了回去
收回目光,陸珏彎下身撥開屍體的頭髮,就看見頭頂上有一個如小拇指般大小的傷口,接過釘子在傷口位置比較了一下非常一致,交給茯苓道:“可以查出他大概的死亡時間嗎。”
劉茯苓還沒有開口,姚明浩先一步發問:“哥,怎麼被釘子釘了,四周卻沒有血呢?”
陸珏直起身了,將釘子放在托盤上解釋道:“把釘子燒紅再釘入頭頂就不會流一滴血。”
“哦,殺個人也這麼複雜呀!直接打死多解恨呀!”撇著嘴看著屍體,啾啾兩聲這人得多招人恨才會遭這麼大的罪。
見姚明浩不再講話劉茯苓繼續道:“小將軍教訓完他時只不過剛過酉時一刻,發現屍體的時間是剛剛戌時,他的死亡時間也就是在這一個時辰之內。還有”他將一樣東西交給陸珏道:“我在屍體以及現場發現這些可疑之物,你看看對破案有沒有幫助。”
陸珏接過來一一仔細看過,這裡有一個帶血的碎掉的花瓶、一隻女人耳環、一朵樣式簡單的頭花、再就是一根男士髮帶和一隻男子的鞋,其他之物只是尋常之物,這裡是雜物房不敢肯定都有用途,只有見見嫌疑人問問情況才可做下決斷。
再仔細觀看了一遍現場以後陸珏就從裡面出來,剛至門口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由打了個冷戰,仰起頭看看飄飄揚揚的雪花,心思開始飄遠,開始思念自己的妻子,不知她現在在杭州可好,他抬手接住飄下的雪花,希望寄一片相思與雪花可以落入妻子手中。
“主子,所有人已經召集到一起了,主子可以問話了。”傳來夜風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陸珏回過神,收回手臂緊緊斗篷點頭道:“好,走吧我們問一問去。”與夜風一同回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