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珏往前幾步道:“把她放了,我隨你處置。”然後一臉心疼看著周若水輕聲安撫道:“水兒別怕,我這就來換你,千萬別亂動,小心受傷。”一邊說著,一邊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
看來自己這次幫了倒忙,周若水心中好不自責,她知道此時自己再怎麼勸,陸珏是無論都不會對自己置之不理的。他身居要職若真出了意外,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此一想周若水心中便打定了主意,她扭頭看著面容冷淡的蘇玉竹,笑了笑面無懼色道:“你休想拿我來要挾他,我是不會讓你得逞。”抬起沒被抓著的右手緊緊抓住攔在脖子上的劍,向自己的脖子劃去,劍刃鋒利瞬間那抓劍的手與那纖細白皙的脖子全都流出了鮮血。
周若水的這一舉動把陸珏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馬上停住腳步,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往前,無意那是在逼她去死。陸珏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衝動,輕聲勸道;“水兒你別做傻事,我這就走。”看著鮮血從周若水的脖子上、手上流下來,比自己受傷還難受。他慢慢地一邊往後退,一邊指著蘇玉竹,斥道:“蘇玉竹這是我們的恩怨,如果她有什麼萬一,我絕不會放過你。”
蘇玉竹本來就無心傷害無辜,此時也被這個弱女子的舉動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樣一個狗官也會有如此一個有情有義的愛人,她本就不忍下手,也就決定放棄這次機會,扭頭怒視陸珏道:“狗官最好讓你的護衛寸步不離,我敢保證下次你沒那麼好運。”將周若水往前一推,後退兩步轉身跑走了。
陸珏馬上衝過去將人抱在懷中,單手抓住劍把。
夜風吩咐一聲與夜磷緊追蘇玉竹而去
站在一旁的吳敏萬萬沒想到陸珏竟會有如此好運,剛剛退後不幫忙就是為了讓陸珏長個記性。可如今人沒事,反倒是自己將要如何是從。避免再次面對又是是非,便趁著亂哄哄的沒人顧得上他們,就扯上王文安離去了。
見蘇玉竹離去也就知道陸珏不會有危險,周若水也就鬆下了一口氣。可誰知她剛剛松下這口氣,耳邊就傳來陸珏不悅的聲音:“還不快鬆手。”
不用去看聽聲音就知道他在生氣,周若水十分聽話的乖乖的鬆開手,衝他微微一笑道:“六郎沒事真是太好了。”
若是不把話說的嚴重些她就不會去想,這樣做的後果有可怕,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還會受到傷害。本來還想將人嚴厲的教訓一番的陸珏,被這一句溫柔語硬生生的頂了回去。當即便不再說話陰沉著一張臉,只顧低頭檢查周若水手上的傷口,傷口多深多長由於鮮血的湧出,根本看不清楚。於是沉聲道:“取些清水來。”
被這一幕嚇得魂不守舍的於香蘭,聽到這一聲驚的身體一抖,連忙點頭道:“我這就去。”話音未落就跌跌撞撞的向後院走去。
陸珏默不作聲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按在周若水手掌的傷口上,然後緊緊握住不讓它再滲血,小心翼翼的拉著她走到桌子旁,扶好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去追蘇玉竹的夜風二人剛剛返回,本來想將追丟人的事向陸珏稟報,誰知剛說了一個“主”字就被陸珏先一步打斷了。陸珏道:“馬上把茯苓找回來,騎馬去,快。”
“是”夜風也沒有多磨嘰什麼,轉身快速出了大廳。
不一會兒於香蘭端著一盆清水,拿著兩條幹淨的手巾走過來,她將水盆放在桌上,拿起一條幹淨的手巾道:“大人讓一下我、、、、、、”
“我來吧。”陸珏從於香蘭手中拿過手巾,鬆開手取下已經被血滲透的手帕扔在桌上,將手巾浸了浸水先將周若水脖子上的血擦乾淨,而後又將她的手伸到水盆邊,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清理傷口。
從剛才開始陸珏就不在與周若水講一個字,她也就知道他在生氣。未免他憋著氣會有個好歹,抬手扯了扯陸珏的袖子,輕聲認錯道:“六郎,你別生氣好嗎?我知道我錯了。”
而陸珏低著頭只顧清理傷口,根本沒有回周若水的話,血漬清洗乾淨終於可以看清還在滲血的傷口,傷口長達整個手掌,如此長的傷口讓他的眉頭皺成一個死結,心情複雜的看著周若水。如此一個甘心為自己捨命的女子,自己該怎麼做才可守護她的安全。他嘆了一口氣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這樣太危險了,以後別再這樣了好嗎?”
“好,我聽你的。”周若水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陸珏向她笑了笑沒有言語,扭頭看向吳敏二人剛剛站的位置,陷入了深思。剛剛情況雖然亂他卻看的一清二楚,對於某些事也就不抱太大希望了。
另一頭的蘇玉竹一口氣跑了幾條街,才停下來四處看看知道已經將夜風甩掉才鬆了一口氣。剛抬腳要離開誰知一轉身就見一個蒙面婦人攔在自己前面,自己功夫不淺可一點也沒聽到動靜,就知道這個婦人的功夫一定在自己之上。可這婦人沒有在背後暗算自己,很顯然她不是陸珏那一波的,但也沒放鬆十分防備道:“你是誰,為何跟蹤我?”
此婦人便是身在周家的木貞,木貞見蘇玉竹如此防備,啞然一笑道:“別怕,我是齊王派來幫你的。”
自己與齊王合作沒有幾人知曉,她能說出齊王很顯然與自己是一撥的。稍稍放鬆道:“就算你功夫高過我,可他身邊高手如雲,雙拳難敵四手,就憑我們兩個還是靠近不了他的身邊,更何況我剛剛又打草驚蛇,想殺他就更難了。”
木貞神秘一笑道:“我來幫你,就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蘇玉竹見還有機會,就有些著急了。
“此處不是談事之處,跟我來。”說完率先一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