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道,在蒼松鎮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四起命案,被害者皆為女子,他們的屍體極其可怖,全身上下的血肉骨頭全部不見了,只剩下一張皮子。李天心和老瘋子向捕快頭祝然瞭解了大體情況,準備去衙門的停屍間檢查屍體。於是便引出了四具屍體藏玄機,千山秘術窺究竟,紅袖坊裡多蹊蹺,兇手是誰不知道。
站在停屍間的門外,天心有些猶豫了,雖然穿越之前她也看過不少鬼片,但是如今要看觸手可見的現場版,她確實慫了,不知道剛才路上吃下去的肉夾饃會不會吐出來。她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老瘋子,只見他正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李天心抽了抽嘴角,也尷尬的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您先請的表情。老瘋子並沒有動,他揚了揚下巴示意李天心先進去。李天心一下瞪大了一眼睛,臉上寫滿了你是男的,為啥讓我先進的質問。老瘋子臉上的笑意加深,裝作無辜的眨了眨眼,就是不進去。就在兩人‘禮貌謙讓’的時候祝然開了口。“兩位道長裡面請。”
老瘋子決定不再逗弄李天心,先她一步進了停屍間。李天心看老瘋子毫無懼色,最後她一咬牙也跟著進去了。不過可惜的是,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天心就扶著廊子痛苦的嘔吐,一旁的祝然好心的替她拍著背。“嘔...這也太慘絕人寰了...嘔...小爺...嘔...抓....到他...嘔...一定宰...嘔...了他!嘔...”
停屍間裡的老瘋子仔細的檢查著屍體的每個細節,從依稀可見的外表看,這四名女子都是正直花樣年華的少女。四張皮子與骨肉分離的如此乾淨,練一絲血水都沒有沾染,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絕對非人力所能及。
從四人的屍體來說,兇手的手段可謂是極其殘忍,可是按照常理妖怪不是應該留下一堆爛肉,帶走這四張貌美如花的皮子穿戴或收藏嗎?如果一開始就不打算要這皮子,又何必將他們剝離的如此仔細?毀掉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帶著這些疑惑,老瘋子決定用千山的秘術來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秘術對於死屍的效果肯定要比活人差一些,不過殘存的碎片還是可以拼湊的。不到一朵花開的時間,老瘋子解除了法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次他們真的遇上棘手的事了。
天心坐在廊子上接過祝然遞過來的帕子,擦嘴間看到老瘋子從停屍房走了出來。“可有什麼線索?”
“咱們可能要去四處案發現場走一遭了。”
“既然這樣,我去備馬。”祝然看白髮少年胸有成竹,肯定是有什麼發現,他毫不遲疑,轉身走出了停屍房的院子。
蒼松鎮小巷的一側。
祝然騎馬走在前面帶路,他時不時的回頭跟後面的李天心和老瘋子說著話。“前面拐彎就是紅袖坊了,不知道小兄弟究竟從那四張皮子上看出了什麼?”
“現在還不能輕易下判斷,等拿到證據再說也不遲。”老瘋子見李天心面色微白似乎還對剛才那四具屍體心有餘悸。“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沒事...嘔...”李天心乾嘔了一聲。“不抓住真兇,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呀!又要逞強。”
“兩位道長,咱們到了。”
三人下馬,將馬匹交給了門口的小斯。祝然十分客氣的對門口的主事姑娘道。“我是前些日子來過這裡的捕快祝然,眼下還有些事情需要向劉會首瞭解一些。請胭脂姑娘通傳一聲。”
“原來是祝爺,說來真是不巧,我們劉會首這幾天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出來接待。您有什麼事問奴家也可以。”
“這...事關重大,還請胭脂姑娘行個方便。”祝然如此客氣也是有原因的,這紅袖坊出入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士,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受人‘照顧’的姑娘,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這樣,咱們不如先跟著這位姐姐進去了解一下情況。”就在祝然為難之際,身後的老瘋子開了口。
“呦,這兩位小道爺和祝爺您是一起的?這捕快和道士的組合倒是有意思。”胭脂打量著祝然身後的老瘋子和李天心。
“胭脂姑娘有所不知,從青青姑娘的屍體來看,怕非人力所為,八成是有吃人肉喝人血的妖怪作祟,我們這不是怕紅袖坊的姑娘再遭遇不測,特意跟來看看。”李天心故作關心道。
“吃人肉喝人血的妖怪?”胭脂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面,面色極為難看。
“我們兩個道士,一個捕快站在這紅袖坊的大門口說些妖怪,屍體的事似乎不太好吧。”天心瞟了瞟周圍拋來差異目光的賓客。
“三位請隨胭脂來。”
很快胭脂將三人帶到了紅袖坊後院的一處偏院,她吩咐隨行的丫頭給天心他們準備了茶點,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匆匆的離開了。
“她這是去找劉會首了?”李天心一反常態,沒有動那茶盤裡的點心。
“我相信她一定是見過死著的屍體,你又把話說到那個份上,想來她也不敢怠慢了吧。”
“我可沒有嚇唬她,我只是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而已。”天心吐了吐舌頭。
老瘋子看著在一旁頷首立著的丫頭,忽然對她道。“這位小姐姐你可知道青青姑娘的事?”
“...自然是知道一些,但是劉會首吩咐我們不能亂說話的。”
“我聽聞青青姑娘對坊裡的姑娘都很照顧,沒想到如今慘死卻沒人願意出來幫她說句公道話。”
“這...”那小丫頭有些猶豫,就在她抬頭想開口的那一刻,房間的門忽然被人開啟了。只見胭脂開啟門後退到一側,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人身穿一件桃紅色長裙,肩披淡粉色輕紗,手握雙面刺繡圓形團扇,胸前的風景秀色可餐,除了頭戴華麗的飾物外,在髮髻的右側還別了一朵嬌豔的牡丹花。
“奴家這幾日偶感風寒,多有怠慢,還請三位不要怪罪才是呀。”劉會首邁著蓮步,一扭一扭走進了屋子,隨後坐到了對面的蒲團上。“這裡有胭脂伺候著,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小丫頭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劉會首目光流轉,不時的打量著李天心與老瘋子。“祝爺,剛才聽胭脂說您請了兩位道爺來破案,奴家還以為是說笑的,沒想到不但是真的,還是兩位年紀尚輕的小道爺。”
“這兩位都不是凡人,李道長是千山派掌門的大弟子。聽家兄說在千山眾弟子中出類拔萃,小有名氣。這位白髮道長是她的師弟,也是頗有故事的人物。”
“得得得,算奴家有眼不識泰山,三位有什麼問的儘管問吧。”劉會首搖了搖手中的蒲扇顯得異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