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玉兒當老婆靠譜,昨天聊到那麼晚,今天的早飯還是沒耽誤。”吃完早飯的張豐陽在去與周鵬飛會合的路上想著。當他來到會合點時,周鵬飛已經提前趕到了,互相打過招呼後開始了他們的探訪之旅。
“恆發商行是僅次於黃家榮發商行的奉天城第二大買賣,可買賣一直不夠紅旺,被黃家的榮發商行壓制的不輕,如今黃家敗落,恆發商行應該能借勢紅火一把了吧。”周鵬飛在路上介紹著恆發商行的基本情況。
當他們來到恆發商行的門前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果然被黃家打壓夠嗆的恆發商行已經恢復了生氣,”此時的商行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二人邁步走進大門立刻就有人上前來打招呼。
“二位,來我們商行是合作還是找人呢?”恆發商行的接待問道。
“哦,我們是來打聽些事情。”張豐陽說道。
“那請問是何事?”接待問道。
“我們想問一些關於你們恆發倉庫的事情。”周鵬飛答道。
“啊?這...”那接待剛剛還笑臉相迎,一聽到“恆發倉庫”四個字時立刻兩眼亂轉緊張了起來。
張豐陽見到此景一把抓住了那接待的胳膊追問道:“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張豐陽急於問出線索,所以情急之下抓著接待的那隻手用力重了些,那接待本就瘦弱膽小,哪禁得住張豐陽這一抓,不自覺“啊!”的一聲叫喊立刻吸引了商行內大部分人的注意。
這時,有人問道:“梁園,怎麼啦?”
那叫梁園的接待答道:“福掌櫃,您快來吧!這二位爺的問題我可回答不了。”
張豐陽也發現自己有些失禮,趕忙鬆開手向梁園抱歉說道:“梁兄弟,方才我一時著急,下手重了些,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行吧?”
梁園委屈的揉了揉被抓疼的胳膊說道:“這位爺您手勁可夠大的,你們要問的東西還是去找福掌櫃吧,我可答不了。”
張豐陽和周鵬飛已經看到一位身著淺灰色長袍,面板黝黑的人,應該是那位福掌櫃正向他們走來,便迎了過去,離得近了才看清這福掌櫃生得鼻直口正,一張國字臉顯得極為憨厚。張豐陽見到福掌櫃的長相心道:“這掌櫃的看著就面善,應是老實本分之人,看來他做生意也只是圖個穩當,難怪被黃家壓下去。”
“二位,在下是這裡的掌櫃,福滿堂,此番來到我們商行,可有什麼特殊要求?”福滿堂拱手先做了個自我介紹,問道。
張豐陽也回了一禮說道:“福掌櫃,我們是想打聽一些關於恆發倉庫的事情。”
福滿堂聽到這四個字臉上也稍微露出了一絲變化,不過瞬間就恢復了過來,說道:“這個有點難辦,不知二位為何要問?”
“是這樣!”周鵬飛剛開口說話就被張豐陽攔了下來,只見張豐陽湊到福滿堂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福掌櫃瞬間動容,說道:“二位,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請隨我來。”
張豐陽扭頭朝著周鵬飛一笑,便隨著福滿堂走去,拐了兩個彎,福滿堂推開一扇房門轉身把張豐陽和周鵬飛迎了進去後,對著緊跟著走過來的梁園說道:“你去跟其他人說,我要在這裡會兩位貴客,不要有人打擾。”
梁園對掌櫃的行為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依舊答應了下來轉身離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這二位什麼來頭,讓掌櫃的領到這來接待。”
福滿堂關好門後,轉身對張豐陽和周鵬飛說道:“這裡是我在商行休息的房間,絕對安全,二位請自便。”
張豐陽見屋中一桌一床,圍著桌子有四把椅子,簡陋得很,便和張豐陽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開口問道:“福掌櫃,請問恆發倉庫是否還歸在貴商行的名下管理?”
福滿堂嘆了口氣說道:“哎!是的,不過那裡從我建好之後只用了兩年,便不敢再用了,是以一直空著。”
“這是為何?”周鵬飛問道。
福滿堂沉默了一會兒,當他再抬起頭來時,張豐陽發現這位憨厚的中年人的眼中竟泛起了淚花,只聽他說道:“因為那裡是我女兒離世的地方。”
張豐陽聽到這句話心底一沉,看著福滿堂黯然的神色和溼潤的雙眼,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