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山見此時此景已經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收起了手中的槍,對著徐唐二人說道:“二位,此處應該沒有什麼需要我張某的事了,張某也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說完翻身上馬,帶著身後計程車兵揚長而去。
徐方白和唐帥帥怎料到事情會如此收場,不由得心中各自想著自家的事,互相打了個招呼,也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偌大的一個丁字路口方才還擠滿了人,眨眼之間,便空空如也,落針可聞。
當所有人都撤離遠走之後,方才還人影綽綽的丁字路口已變得空空如也,一道壯碩的身影從街邊路燈照不到的陰影下緩緩走出來,左右環顧了一圈,確認無人後,悄悄掏出鑰匙,開啟了恆發倉庫的大門,閃身進入倉庫之中,重新關好了倉門,倉庫外的一切,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又恢復了它往常的樣子。
時間來到三日後,奉天省軍屬總醫院,309病房。
“這是什麼地方?好黑啊!我在哪?咦?好像有人在說話,聲音好熟悉。”張豐陽頭腦逐漸恢復了意識。
“大夫,我師哥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什麼時候能醒啊?”玉兒的聲音傳入了張豐陽的耳中。
“這位小姐,您放心,張先生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被清除掉了,傷口也重新做了縫合,昏迷是由於失血過多造成的,他現在所有的體徵全部正常,你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待,也真難為你了,天天在這守著。”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
“哎!我與師哥從小一起長大,他的生活起居也一直是我照顧,我已經習慣了,他嘛...哎!也許他也是這般想法吧,只不過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肯定活不下去的,大夫,求求你救救他吧!”
“哎!原來師妹才是對我真的好!”張豐陽迷迷糊糊的想著。
“姑娘放心,你別忘了,這是奉軍直屬的醫院,像這種刀傷是常有的事,你師哥不會有事的!”大夫安慰道。
“嗯,如此便有勞大夫了!”玉兒道。
“沒關係,張副官帶來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若有什麼異常,去值班室找我便是。”
“砰!”幾秒鐘後,一聲門響,醫生在屋外關上了房門,房間裡再度陷入了沉寂。
沒多久,敲門聲響了起來,聲音很輕,好像生怕驚動了屋內受傷的人一般。
“咦?有人敲門,會是誰呢?”張豐陽迷迷糊糊地想著。
“黃姑娘,你來啦!”
“玉兒,怎麼樣?醒了嗎?”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夢瑤!”張豐陽想著。
“哎!還是那樣,一直昏迷不醒,也沒有個動靜,急死個人了。”玉兒有些惆悵。
“咦?她們倆不是一直很不友好麼,怎麼現在這麼和諧了?”
“沒事,玉兒,放心吧,這傢伙身強力壯的,這麼點傷不算什麼,過不了多久就能醒了!”黃夢瑤說道。
“黃小姐,謝謝你每天都來看師哥,其實你和他...”
“誒!客氣什麼,他也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我要不來看他,傳出去,外人會說我們黃家沒有禮數。喏,這是我託人弄來的人參,已經切好了,你給他熬到粥裡面,恢復的肯定會快!”黃夢瑤似乎知道玉兒要說什麼,打斷了她的話,搶著說道。
玉兒剛要說話,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門外走進一位中年人。
“陳先生,您來啦!”玉兒打招呼說道。
“嗯,張兄弟怎麼樣了?”中年人問道。
“這個聲音好熟悉,是誰呢?啊!是說書的陳先生!不對啊!剛剛聽醫生說這裡是奉軍的醫院,他一個說書的先生怎麼能隨意進來呢?還有夢瑤,她又怎麼能進來的?是了,黃家勢力這麼大,想進來也不是難事。可陳先生呢?不行,這位先生的身份有點神秘,我得趕快起來問他!”張豐陽想到這裡身上不知從哪湧來了一絲力氣,睜開了雙眼,想要站起來,誰知剛一用力,腹部的傷口便疼痛不已,不由得慘哼了一聲,他這一聲不要緊,屋內其他三個人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張豐陽身上。
“師哥!你終於醒啦!”玉兒興奮地跑到張豐陽身邊,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