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張氏也立即湊了上來,擺出一副大家主母的姿態,笑盈盈的朝著趙詢施禮,“臣婦見過南平王。”
趙寶兒滿臉堆笑,一雙腫泡眼在對方身上掃來掃去,眼底女兒家的情義更是展露無遺。
若說趙詢方才臉綠的,那現在他的臉就變成了墨綠。
尤其是看到趙寶兒那副含羞表情,他眼角都在抽搐。
眼看著趙寶兒靠近,驀的後退了一步,佯裝禮貌道,“國公夫人免禮。”
“這……本王府裡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話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趙寶兒一看趙詢要走,頓時就急眼了,趕緊朝著張氏使眼色,喊張氏攔著趙詢些。
張氏一貫寵愛趙寶兒,又得知南平王最近喜歡女色,一心想著攀附。
見狀,馬上就衝了上去,熱情的喊趙詢道,“王爺,您這才來就走了,前些日子你救了我家寶兒,臣婦一家這都沒來得及我向你謝恩呢。今日既是來了,不如留下來吃一頓便飯。”
趙詢剛要走,張氏當即就擋在了他面前,一派熱情好客要報恩的樣子。
旁邊的趙寶兒也邁著扭捏的小碎步邁了上來,故作嬌柔的咬唇對趙詢撒嬌,“王爺,您救臣女一事,臣女一直心懷感激,時時刻刻都想著報恩,今日王爺可一定要留下來吃頓便飯,否則便是不給臣女面子……”
趙寶兒一邊說著,還一邊對著趙詢暗送秋波……
看了這麼半晌我也算是看明白了,想必是趙寶兒又去外頭惹禍險些叫人給收拾了,恰好碰上趙詢路過,雖然他對趙寶兒這個妹妹沒什麼好感,可到底也是一家人,因著兄妹情分,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可他忘了,他如今已不是國公府世子了,他頂的是那南平王李乾的皮相。
如此一來,趙寶兒便少女懷春,生了情意。而張氏一心想著攀附,自然巴不得攀上南平王這門皇親國戚。
她們一個懷春一個攀附,一門心思討好巴結,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就苦了趙詢了,趙詢平日裡本就厭惡張氏,這會兒看著母女倆這副嘴臉,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看著趙寶兒的眼神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她,告訴她,他救她是因為他是她二哥趙詢。
可他要真這樣說了,只怕得叫人當做失心瘋。
他後退了一步,似在強壓著怒火,故作客氣婉拒趙寶兒道,“八姑娘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本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做的,不足掛齒的。”
趙寶兒從來驕橫,想要的東西怎麼也得弄到手,怎會甘心。
她馬上又笑著說了一句,“王爺怎這樣說,當日倘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寶兒只怕就要命喪那刁民之手了,這樣的大恩大德,寶兒沒齒難忘。倘若不好好感謝王爺,寶兒寢食難安……”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要往前湊,趙詢嚇得趕緊又是一退,當即就沒了好脾氣,拉了顧知微推辭道,“你若要感謝,就好生照顧你二哥,昨日,本王與你二哥酒後切磋,不慎傷了他,你將他照顧好,就是對本王最大的回報。”
話說著,他便朝我使眼色,他這是招架不住了,想讓顧知微開口說兩句,好讓他儘快脫身。
可顧知微哪裡能有那等好心,他巴不得看趙詢的笑話,我輕輕戳了戳他,他都假裝沒感覺。不僅不幫著脫身,還變本加厲的衝著趙詢反駁道,“王爺此話就不對了,你我切磋是你我的事,怎能與八妹的事混為一談麼?”
“倘若這天底下的人情債都能轉讓,豈不亂了套麼?”他滿眼幸災樂禍,沒等趙詢回答,又笑問了旁邊的張氏一句,“母親,你說可是這個道理?”
張氏平日裡雖對我們頗有成見,更是時時刻刻鑽研如何坑害我們,但是此刻落到趙寶兒攀附這麼一件事上,她是半分也沒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