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爸他們三人好不容易回到家,就發現屋裡整個就像鬼子進村掃蕩一般,東西四處散落著,唯一的一張床更是被糟蹋的不成樣子,處處都是被踩的腳印。
不用多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大房兩個孩子的傑作,對此夏夏只能感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不過這可是幫自己大忙了。
沒等夏夏想明白咋說咋做時,夏媽一個沒忍住就嚎啕大哭起來,讓人不由得心酸,夏夏下意識的就走過去抱住夏媽,寬慰道“媽,一切都會好的,快別哭了!”
而我們本來受刺激的夏爸,此刻竟然清醒了,徑直的把夏夏和夏媽抱在懷裡,一個勁的說著“別怕,我在,看誰敢欺負你們!”說完,還不忘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來,彷彿在警告兇手。
看著夏爸這神情,夏夏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夏爸這被刺激過頭,導致病情嚴重了,就急急說道“爸,都沒事呢,你看這不都好著呢,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對不對?”
夏爸聽著閨女暖心的話,舒服多了,也是穩穩道,“別擔心,爸沒事,囡囡放心!”
夏夏本能覺得這事還不怎麼對,想著這堵不如疏嘛,便宜老爸說不定把事都憋在心裡了,便盡心盡力的勸道“爸,你要是真難受,咱就直說,可不興憋屈著,再有夏爺爺可是讓你忌大悲大傷,省得回頭傷身體呢!”
夏爸一個勁的點頭,一口一個沒事。
再說夏夏本想著借這由頭,提醒夏爸注意身體,壓根就沒想到自己便宜老爸的承受能力竟然短時間增加了,所以聽著自己便宜老爸句句沒事,別提心裡多難受了,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
不知道咋想的夏爸,緊緊的抱住夏夏,又攬著夏媽的肩膀,似是勸慰她,又似勸慰自己,“沒事了,放心吧!這屋也先別收拾了,等媽回來,看她啥意思,再看看這事咋處理!”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這個破舊又被糟蹋不成樣的屋裡,緊緊的相擁著,淡淡的溫馨也在彼此間流轉著。
積攢了一肚火氣的夏老太他們急匆匆的往家趕,剛一到家就發現這冷鍋冷灶的,那火瞬間如燎原之勢爆發出,夏老太也顧不得口乾舌燥,扯著嗓子喊,“老二家的,這是要造反嘛。都啥時候了,還不做飯,真當自己是地主家的小姐啊?”
夏媽一聽夏老太喊,下意識就要鑽過去幹活,還沒等動彈,就被夏爸攔了,賭氣似的說道“缺了你也能幹,別去!別忘了這屋大的大,小的小都病著呢,哪能離得了人。”
旁邊的夏夏一聽,猛地呆住了,大腦飛速的運轉,自己這便宜老爸啥時候換芯子了,咋就悄無聲息的變了呢。
本是被習慣支配的夏媽,聽著夏爸的話,腦子也是轉過來彎來了,毫不猶豫的就應下了,至於有啥樣的結果壓根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於是,屋裡的三人直接赤裸裸的忽視了夏老太的叫聲,整一個雁過無留聲。
夏老太喊了好幾嗓子,看人還沒過來,那被攢著的火更如熊熊烈火,似有燃不盡的趨勢,整一個爆發出來,破口大罵道“天殺的,白眼狼,老孃我辛辛苦苦下地養你們一家老小,回來還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這還有說理的地方嗎?”頓了頓,想著老二家那不正經樣,指不定這事就是她挑唆的,氣的跺了幾腳,又罵道“整一賤貨,天天勾搭自己男人,也不知道孃家那頭咋教的,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說這樣的媳婦,要我說就該休了,再找一個!”
屋裡的夏媽被夏老太這怪腔給氣的直流眼淚,抽抽噎噎的說道,“說我就算了,說我孃家算咋回事啊,我孃家咋著你了,非得讓你這樣罵!”
夏爸對於自己老媽這樣,也是很無奈,知道多說多錯,就靜靜的攬著夏媽,讓她把心裡的壓抑發洩出來。
再說夏大伯看著自己老孃罵了那麼久,二房連個屁都沒放,更是躲在屋裡沒出來,這與平時可是兩樣的,就急忙上前道,“媽,這指不定出啥事了,不然老二那麼老實咋會這樣呢,咱過去看下吧!”
夏老太看著有臺階下了,便立馬上道了,一邊安排王桂花立馬做飯,一邊罵罵咧咧的往二房走去。
剛進二房門口,夏老太就被眼前這像是鬼子進村時大掃蕩的情景給震住了,起初以為是老二家的發瘋,可轉念想著老二家對物件也是很愛惜,覺察出不對勁了,直直跺腳喊道,“哪個天殺弄的,要我知道了,看我不弄死他!”
夏大伯直覺事不對,想要阻止夏老太接下來的發飆問詢,可沒曾想就被嘴快的夏夏一句“奶”給生生的破壞掉了!